心头肉,恐怕这是每一位慈母都懂得的一种爱。
“哎呀,我才不要,我要永远都陪在娘的身边。”
“也确实该讨个媳妇了,我和你娘还等着早点抱孙子呢。”老陈嘴角咧过一丝笑意,看着自己的儿子确实长大了,也到了该结婚成家的年纪啦。要知道陈一陈可是他们的独子,老两口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早点添丁。恨不得让自己的儿子多娶几个,大胖孙子有个十几个才好,不然怎么让陈家的人丁兴旺。
“又来了,娘,我都要饿死了。”
“好好好。我的陈儿饿了,那我们就先吃饭。”
夏末,微凉。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逐渐进入梦乡,陈一陈也不例外。三日山中奔波早已精疲力尽,晚饭过后便倒头酣睡。
隐约之间,一陈像是飞到了半空,漂浮于云朵之上。眼底景色美不胜收,群山环绕之间有一山谷,生机盎然,犹如世外桃源,恐怕仙境也不过如此。
远处传来一阵马嘶声,十几匹快马转眼间便进入山谷之内。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衣长袍的男子,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五官长得算不上精致,却让一陈发自内心的感觉此人很熟悉,随着距离的拉进,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杀。”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回荡在山谷之内。数以千计的人潮涌向了山谷中央,将十几匹快马团团围住,呐喊声,厮杀声,刀光,剑影,充斥着一陈的耳朵,久久不能平息。
刀光,剑光,血光。将原本鸟语花香的清幽山谷彻底打乱。白衣男子十几个人力博群雄,尸横遍野,堆积如山。看着身边的同伴不断倒下,白衣男子已然红了眼,白衣被血水浸湿。手中一柄长剑穿梭在人群之内,所到之处无不血流城河。
许是累了,许是倦了。就在谷内仅剩几十人之时,白衣男子忽然倒在血泊之中,转眼间天空一道雷鸣电闪,像是击打在了一陈的身上。
“啊!”
陈一陈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漆黑一片,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挥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这时才发现,身上的衣衫早已经被体内涌出的汗水浸湿。
“陈儿,陈儿,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昏暗的烛光从门外传来,门被推开的瞬间,屋内亮堂了许多。妇人一脸愁容担忧的看着一陈。
“娘,还没有休息,我没事。”一陈接过妇人手中的水,一饮而尽,缓缓说道“娘,不用担心我,去休息吧。”
“陈儿,你这样为娘怎么放心的下,明天我去张大夫那个给你开些安神的方子。”
“不碍事的,可能这几天跟爹爹去打猎有些累,娘不用为孩儿担心,早些去休息吧。”
看着母亲的离开,陈一陈半倚靠在墙上,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的月光让房间里有了些许光亮。看着母亲房间的灯光熄灭,一陈蹑足潜踪的来到了院子里。
皎洁的月光轻洒在山村,凉风缓缓吹过。墙角的大黄狗早已听到了一陈的惊呼,按照惯例,自己已经来到了门口静静等待自己的小主人,一人一狗不知何时有了这样的默契。一陈蹲在地上,用手摸了摸大黄狗的脖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一人一狗慢悠悠的穿过院子。
“大黄,我又做噩梦了,还是那个噩梦。”一陈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噩梦究竟代表着什么,似乎自己记事以后,就会经常梦到这些。同一个梦,总是不断的在重复,而每一次都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而梦中的那个白衣男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觉得他如此熟悉呢?
当然,陈一陈并没有将噩梦的具体内容告诉过任何人,或许在他看来,噩梦仅仅是一场梦而已。
“咦,这不是一陈吗?大晚上不睡觉到处溜达什么呢?小心老虎把你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