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谢文武都要走了,也不见他人。
“他去了棋馆,同小瑜一块下棋呢。”谢文武不以为意道。
宋月华问道,“听王小说,你跟张如山回家那日打了一架?”
“唉……”
谢文武无奈道,“当时,我只记得小瑜还是个小孩,听到张如山要提亲,自然生气。”
“其实算一算,小瑜15岁也到了相看的年纪,要想再找一个比张如山更好的,我看也不一定能找得到,而且有我三叔那么大一个麻烦在,我也不忍心再为难他了。”
宋月华好奇问道,“你三叔怎么说?”
“那日三叔不在家,”周小虎道,“但三叔有多难搞,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谢安啊……
宋月华想想也是。
今天正月十二,再等几日就能吃到周正的喜酒了,宋月华问谢文武要不晚几天,吃了喜酒再走。
“周正……”
谢文武仰着头回想了片刻,才哦了声道,“我想起来了,跟他同在丙班待过一年,后面我上大院干活去了,好像他也走了吧。”
“对啊,人家去窑器场干活去了,这个月十五成亲,你去不去。”宋月华问道。
谢文武摇了摇头,“不去了,本也不算相熟,何必耽误。”
听闻此言,宋月华只叹了一声。
“呃……”谢文武把身体趴在桌上,表情戏谑道,“师傅,吃酒其次,你是想多留我几天吧。”
宋月华伸出手捏过他的鼻子道,“你啊,是不是翅膀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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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谢文武就要走了,宋月华本不想让他再费力做饭。
但谢文武说,“三年不见,师傅就不想尝尝我的手艺吗?”
确实三年没尝过了。
晚饭的时候小瑜跟张如山都回来了,做了一大桌子菜。
其中,谢文武做了三道菜,一道香煎豆腐,一道白切肉,一道清炖鸡汤。
谢文武夹了一块白切肉道,“走了好些地方我才明白,天南地北的口味不尽相同,有好油重辣的,也有清淡原味的。”
“我以前只做过白切鸡,这道白切肉做法倒是与之大差不差,但其重点在刀工上,你们快尝尝看味道如何。”
宋月华各尝了一口,点了点头道,“白切肉香而不腻,鸡的香鲜味也尽在汤里,这道豆腐,还是原来的味道,吃着与三年前没什么变化。”
“没错,”谢文武道,“家常菜不一定要多讲究,但一定要有家的味道。”
“我觉得都挺好吃的。”张如山吃了满满一嘴。
谢文武一脸嫌弃地给他舀了碗鸡汤,“你好歹是个秀才,如今做了?师,平日里也是要跟大人物打交道的,怎么就不知道讲究些。”
张如山喝口汤,赞叹道,“味道不错。”
“小虎,你能信这人是秀才?”
谢文武看向周小虎说道,“吃了这么多菜,就只会说好吃。”
谢瑜在一旁抿着嘴笑了起来。
周小虎连忙摆手道,“说好吃就行了,再说得讲究点,我怕咱俩都听不懂。”
“咱们好歹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何必自惭形秽。”谢文武道。
宋月华刚夹起的肉又掉了一块,她轻咳一声问谢瑜,“你俩不是去下棋了嘛,谁输谁赢?”
“宋姐姐,我赢了。”谢瑜附到宋月华面前,有些小得意。
谢文武听到后又道,“老张,你不行啊!”
“什么呀!”
尤府小院热闹得很,几人留宿于此。
次日天不亮,周小虎又做了一锅子干粮吃食,青州路程好几天,确实该带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