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了。可是不道歉的话,阿莲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到时候丢的还是郝家的脸面,父亲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郝少爷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不吃不喝,他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上,谁也找不到他,他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哎哎哎,郝景兰他是咋了,跟魔怔了一样,在宿舍里坐了好几个小时了,一动也不动。”
“我问过他了,他什么也不愿意说,还说我不懂,懒得搭理我,我只好不管他了。”
“他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谁知道啊,从他那个老家的姑娘来找他以后,他就不对劲了。今天又接了个电话,回来以后就更不对劲了。”
宿舍里的同学聚在外面窃窃私语,谁都不知道该不该管这个闲事儿。几个人一合计,还是先不管的好,这毕竟是郝少爷的私事,说多了,也就失了分寸。
大家只好收敛一些,在宿舍里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却唯独只有郝少爷一直坐在那儿纹丝不动。可怕的是,一直到当天深夜里,有个同学起夜的时候,仍然看到郝少爷他坐在那椅子上发呆,眼睛都是睁开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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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兰,你……你还不睡啊?”同学好心地问。
郝少爷毫无反应地坐在那儿,吓得同学都不敢喘气。
“郝景兰?郝景兰?”同学只好壮着胆子,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肩膀。
“别管我。”郝少爷突然冒出一句,可他似乎连嘴唇都懒得动,他说话的声音,就好像是从腹腔里直接发出来的一样。
同学被实实在在地吓了一跳,说:“好好好,那你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了。”
那同学上完厕所回来时,低着头直接爬上了自己的床,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郝少爷还是像白天时一样坐在那里。
宿舍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那同学心里好奇,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偷偷凑到床边,眯着眼睛,偷偷往下面看了一眼郝少爷的背影。果然,他就像一尊佛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同学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意识到郝少爷可能不是简单的心情不好,应该是遇到什么解不开的结了,有点儿想不开了。
渐渐地,宿舍里的窗户又亮了起来,大伙儿陆陆续续起床了。大家心照不宣地避开了郝少爷,就好像郝少爷并没有呆呆地坐在那儿一样。
“他这是咋了?魔怔了?”一位同学边刷牙边问。
“别瞎说!小心被他知道了。他就在那椅子上坐了一整夜呢!什么动静也没有,是怪吓人的。”
“啊?我睡得早,我都不知道,我以为他也睡了。”
“没呢!一夜没睡,就坐那儿发呆!好好的人,别被自己整疯了……”
“他这不吃不喝,也不上厕所?”
“谁知道啊……赶紧刷牙吧,咱们快迟到了!”
郝少爷的脸色很难看,他黑着眼圈,嘴唇发白,呼吸也很微弱。他似乎找不到活着的理由了,他甚至想到,就算是这样死了,也许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可他显然没有这么幸运,天黑了又亮,他明明还活着,该来的,一个也不会少,该面对的,一个也逃不掉。
他忍不住开始盘算,活着的原因有哪些,死了的好处又有哪些。可悲的是,死了的好处想出来一大堆,活着的好处却找不到一个。郝少爷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对于别人来说,是不是好事?如果不是好事,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外面逐渐变得很安静,同学们应该都去教学楼里上课了,宿舍楼里没什么人。郝少爷想要缓缓站起身子,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动弹不得。他的脸上有了表情,龇牙咧嘴的痛苦,证明他还有感觉,人也还活着。
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