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给母亲租了间屋子,这样也方便来回照应。可这也有不好的地方,离得越近,母亲心里就越膈应,越不是滋味。景梅劝母亲说,这样才好随时搬回去,离得远了,反倒真的没什么可能了。
景梅和母亲一起躺了一整夜,该说的话她都说了,可都显得苍白无力。大妈一句都听不下去,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像一条丧家犬一样地被扔出来了。这与她起初自己设想的目标可是差之千里,本想扬眉吐气,最后却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败涂地。
“妈,你别气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就先住下来,好好照顾自己,养好身子。我看那狐狸精也待不久,时间长了,爸一定会想起你的,到时候咱们再想想办法,你就能回去了。不过,这回你可千万再别做傻事儿了,别把事情弄得更复杂,更无法回头。”景梅这回知道光是撒泼耍赖是没用的,还是弟弟说得对,要想解决问题,还得心平气和地商量着,否则就只能激化矛盾,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必要的时候还得往后退一步,为了长远的利益,不得不暂时低头了。
“你明天一早就回去吧,该读书读书,好好住在家里。你们要是都出来了,那狐狸精倒是巴不得呢。”大妈的喉咙沙哑,声音也有些虚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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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梅点了点头。“明天我派几个下人过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你在家什么样,在这儿还什么样,只是换个地方罢了。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去。”
“这事儿你和景竹都别插手,我自有办法。我手上握着把柄,只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现在看来,我也顾不得那些了。”大妈咬牙切齿地说。
“你要干什么?什么把柄?”景梅听了这话有些紧张,她还是了解自己母亲的,她既然这么说,绝对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不用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有些事情你们还是少掺和得好。你记住,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和你弟弟。”大妈说完便背过身去,闭上眼睛假装睡了。
景梅心想,应该是父亲做了什么坏事被母亲知道了,而且这事一定是父亲十分在意的,怕被别人知道。如果是这样倒也好,母亲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即便景梅知道父母之间的感情淡薄,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家支离破碎,哪怕只是做做样子,那也是必要的。她更不能接受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人来当自己的小妈,还带着一个小儿子来跟她和弟弟争夺家产。景梅现在觉得自己好像不是那么了解父亲,她根本没想过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
第二天一早,大伯便带着几个人出了门。他还记着小凤跟他说的那个大夫,他想亲自去问问,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大早医馆还没什么人,只有一个人在柜台里捡中药。
“喂。”大伯喊了一声。那人转过头来,大伯便认出了他。
“呀!郝家大爷!是你呀!怎么?是要抓什么药吗?还是身子不舒服?您吱一声,我直接上门就行了,还劳烦您跑一趟。”那大夫倒是反应很快,一眼便认出了大伯。
大伯看着他没说话,大夫心里便有些发虚了。“您这是……有什么事儿找我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事儿?什么事儿你心里不清楚吗?还要我来问?”大伯的语气变得更凶了。他想了想,要是直接问自己弟弟的死因,大夫肯定会矢口否认,还得换个法子。
“到底什么事儿?我真的不知道呀!大爷,要不您就直说吧!我也就是给人把把脉、看看病的。”大夫心里有些慌了,只好试探试探大伯。
大伯走到椅子边缓缓坐下,又令人把医馆的门给关了起来,这举动让大夫更加害怕了。
“听说,你跟我那胖夫人走得挺近?”大伯故意阴阳怪气地说。
“什么?!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