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那些话,谁都会怀疑是阮紫茉的错,她是打人搞事情。
阮紫茉都以为厉擎烈也会因此认为是她的错,要逼迫她给崔家两姐妹道歉,对厉擎烈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厉擎烈转过身,面对了阮紫茉,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正认真地望着她。
阮紫茉觉得下一秒就是冷酷无情的质问声了。
“我想听你说。”
厉擎烈磁性的嗓音响起。
阮紫茉脸上闪过意外,嘴角不自觉往上翘了翘,她转头看向崔荷花和崔婉宁,“我可没有先动手,也没有要惹事情的意思,是崔婉宁跑到这里,嚷着要弄死我什么的,动手就打了我,是她先把我压在地上打,后来是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才反压她的。”
“你说是婉宁先打你的,就是她先打你了,这种无凭无据的话,谁相信。”
崔荷花扯着大嗓门吼。
“谁说我没有证据的。”
阮紫茉朝崔婉宁看去。
崔婉宁想到了什么,脸色惨白了起来,她不想在他面前丢脸。
阮紫茉朝人群外的哨兵走去,“同志,你能把你刚才看到情况告诉大家吗?”
厉擎烈也走了过来。
哨兵站得挺直,朝厉擎烈敬了一个礼,“厉营长。”
“嗯,把你看到的,都告诉大家。”
厉擎烈轻点了一下头,对哨兵说。
“是那位崔同志喊着要弄死阮同志,动手推倒阮同志,压在阮同志身上打……”
哨兵将刚才看到的经过,不偏不倚地讲了出来。
众人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看向崔家两姐妹的目光中多了些鄙夷。
什么阮紫茉欺负崔婉宁,分明是崔婉宁蹲人搞偷袭,打人打不过,反被教训了,到最后还反咬一口人家阮紫茉,污蔑人家欺负她,还真是无耻。
崔荷花受不住这些嫌弃的目光,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崔婉宁,转头将炮火对准了那个哨兵,“你看到他们打架为什么不阻止,这是你的失职,我要告诉你们领导。”
哨兵嘲讽地看向嚣张跋扈的崔荷花,指着自己脸上的抓痕,“是你家妹子说我不配管她,还说让她姐夫开了我,我的脸就是劝架的时候被她抓伤的。”
崔荷花被噎住了,找茬失败,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周围的嫂子开始议论纷纷了。
“崔荷花这妹子的口气真大,人家是她说开就能开的吗,把大院当成她家了。”
“小小年纪,这样恶毒,以后谁家敢要她。”
“她这种死性不改的,还不如真进了牢里,在那里好好改造改造。”
……
崔荷花脸色铁青,这些死长舌妇,这么爱说三道四,早晚有一点嘴巴烂掉。
在喜欢的人面前被这样说,崔婉宁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崔婉宁红着眼眶,委屈地望着厉擎烈,得不到回应后,她失落地收回了视线。
“阮紫茉是你用心歹毒,背地里使了坏,害我丢了工作,你嫉妒我有一份好工作。”
崔婉宁气愤地朝阮紫茉喊。
崔婉宁在纺织厂上班,端的是铁饭碗,吃的是国家的粮,这是多少人挤破脑袋也求不来的工作,也是崔婉宁一直骄傲的资本。
众人的目光都来到了阮紫茉的身上。
阮紫茉一脸坦然,“什么使坏,我只是告诉你工厂的领导,你之前对我做过的那些事,其他的,我可什么都没做。我敢承认我做过的事,你怎么就不敢承认你做过的事呢。”
“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都能让你去坐牢了,我没逼你去坐牢,现在你只是丢了工作,就要过来弄死我,你真不知道感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