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骞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脚步依然不徐不缓,像是没有听到陶娟菊的喊叫声一样。
何钰轩看了一眼沈子骞,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还是那样文质彬彬,笑容带着一股文雅,“我们这不就放了你们吧,不过……这些人可不是我们的人,他们是你们宝贝儿子的债主,我们的事是解决了,现在是你们和他们之间的事了。”
“债主,什么债主?”
陶娟菊尖叫出声。
她和阮志勇一致看向阮大鹏。
阮大鹏心虚地转过了头,不敢和双亲的目光对上。
陶娟菊此刻浑身冰冷,她没想到儿子当真招惹上这些人。
这些人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阮志勇也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瞪向阮大鹏,他怎么都想不到憨厚老实的大儿子惹上这种事。
何钰轩没再说什么,跟着沈子骞一起上了车。
车驶出了这片区域。
沈子骞坐在后座上,那双长腿交迭,他闭目养神,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大少爷,那个男人是关键,只要找出那男人,当年的谜底,就能揭晓了。”
何钰轩低眸看向手里的纸张。
沈子骞缓缓睁开了眼,那双诡谲的眼眸很平静,不过何钰轩知道那只是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这位大少爷惯会算计人,拿捏人心,掌握着棋局的走向。
他瞥向了何钰轩手中的纸,纸张上模糊画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何钰轩顺着沈子骞的目光,再次看向自己手中的纸,“怎么了?大少爷你见过这人不成?”
沈子骞没说话。
“就这点信息,要找出这人比较困难,这种长相太过大众了,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
何钰轩盯着那张纸,自言自语。
沈子骞微微眯起了双眼,双手在大腿上轻轻弹动着,“无论如何,尽量把这个男人找出来。”
“是。”
何钰轩不敢再说这种丧气话。
对于雷厉风行的沈大少而言,他只需要知道两种结果,办得到和办不到。
当年沈家发生那样的事情,多少家族都觉得沈家没希望了,一旦沈老爷子不在了,沈家要因此落寞了,可谁能想到沈大少小小年纪就冒了出来,在各方面都很优秀,几乎是碾压式,无人能及,让所有家族都不敢小瞧。
也只有沈子骞能支撑起整个沈家,除了他,谁都不能做到。
——
阮紫茉奔波了许久,找了不少布料厂,但对方总是提出各种奇葩的条件,很明显没有合作的意向,这就很诡异,有钱不赚,阮紫茉再傻也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奔波几天没有结果之后,阮紫茉还是找上了江昀然,有江昀然出面,洪厂长这次没有拒绝,约在了一家饭店吃饭。
饭店包间。
洪厂长挺着那只啤酒肚,不停倒酒喝,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谈两人合作的事情。
阮紫茉尽量避开喝酒,可这洪厂长是一个人精,贯会灌酒,又很会拿乔,特别现在阮紫茉有求于他,他更是得寸进尺了。
“洪厂长,我们之前不是合作得很愉快吗,要是有什么不愉快,你说出来,我改。”
阮紫茉给洪厂长倒了一杯酒,笑着说。
“小阮,我可是看在我们之前的交情,才出来和你见这一面,说好的,只吃饭,不谈工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洪厂长接过那一杯酒,朝阮紫茉摆了摆手。
他喝着酒,那双眼睛看向阮紫茉那边,开始讲起了大道理,“其实啊,女人那么拼做什么,外面的世界复杂,还不如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在家里相夫教子,才是女人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