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县外的五十里,谢彬的营碰上了赶来的高仙芝大军。
等谢彬和高仙芝汇报完情报后,高仙芝紧锁眉头,目光从谢彬及其残军身上一一扫过,那目光中蕴含着深深的忧虑。他翻身下马,大步走到谢彬面前,用力地拍了拍谢彬的肩膀,声音低沉地说道:“安庆彬,此番你等受苦了。”
哪怕谢彬是安禄山的儿子,但谢彬还做好了一个军人该做的事情。
谢彬满脸愧疚,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末将未能守住味县,让南诏军攻破城池,罪该万死,请将军责罚!”
高仙芝微微摇头,扶起谢彬,叹了口气道:“此非你之过,那南诏军也是凶悍。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味县,解救城中百姓。”
此时,旁边的李嗣业皱着眉头,大声说道:“将军,那南诏军刚攻破城池,士气正盛,我们需得从长计议。”
高仙芝目光锐利,望着味县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若不速战速决,百姓还要遭受更多苦难。”
他握紧手中缰绳,大声下令道:“来不及从长计议了,全军加速前进,直奔味县!”
味县这边,段素的南诏军已经把味县洗劫一空,城内的百姓尸体到处都是。那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残垣断壁之间,偶尔有乌鸦发出凄厉的叫声,仿佛在为这人间惨象哀鸣。
段素站在城中的一片废墟之上,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空虚。他虽然知道这是为了稳定军心的无奈之举,但眼前的惨状还是让他这个久经沙场的人感到沉重。
段素摇了摇头压下心头的情绪,让大军集合撤退。
天宝十一载,十二月,四日。
高仙芝一行人赶到之时,看到味县那残破的城墙,以及城内外触目惊心的惨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愤。
高仙芝双眼通红,他猛地一握拳,手中的缰绳都差点被他扯断。他咬着牙,低声吼道:“这些南诏蛮子,实在可恶至极!”
李嗣业瞪大了眼睛,那陌刀在他手中似乎都在颤抖,仿佛在为主人的愤怒而共鸣。
他大声说道:“将军,我们定要让这些南诏军血债血偿!”
士兵们看着味县的景象,有的紧握兵器,指甲都嵌进了掌心;有的则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心中对南诏军的仇恨如火焰般燃烧。
此时,负责侦查的士兵前来禀报:“将军,南诏军似乎已经撤退了,但留下的这满城惨象,实在让人痛心。”
高仙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望着那一片废墟的味县,缓缓说道:“先派人清理战场,将百姓的尸体妥善安置,然后我们再商议追击南诏军之事。”
士兵们听令后,纷纷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百姓的尸体,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醒了这些无辜逝去的生命。而每抬起一具尸体,士兵们心中对南诏军的仇恨就又增添了一分。
撤往威州的路上,段素接见了他爹派遣的信使。
段素骑在自己的坐骑上,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信使,心中暗暗揣测着父亲这次派人传信的意图。那匹坐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凝重,轻轻地打着响鼻。
信使清了清嗓子,展开信件,大声念道:“段素听令,为何到现在还未把唐军引诱过来?当军令是儿戏?马上把你那边的情报写成信给信使带回,引诱唐军的任务继续,不得有误!”
他咬着牙,皱着眉头说道:“信使,吾父有所不知,那唐军并非易与之辈,此次攻破味县,我军也损失惨重。”
旁边的副将听到信件内容,也皱起了眉头,说道:“大将军远在后方,可能并不清楚前线的具体情况,这引诱唐军之事,确实艰难。”
段素长叹一口气,望着威州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