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谩骂、哀求,都没能阻止皮卡车的远去。
陆梓锡趴在车窗上对我伸手哭叫,可是他已经自身难保,又怎么能救得了我。
我被绑匪塞进面包车,他们用绳子捆住我的手脚。
哭泣,除了哭泣,我无能为力。
一路上我后悔自己的心软,痛恨陆振阳的无情,咒骂宋义的见死不救。
可是这些都不能改变,我被绑匪关进小黑屋的命运。
四周的漆黑增加了我心中的恐惧,我蛄蛹着身体往后退,没几下就靠到了墙根。墙壁上的潮湿,透过衣物传递给我。
仿佛只有这散发霉味的墙壁,是我短暂的依靠。
我蜷缩着身体,用膝盖上的布料蹭掉无用的泪水。
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没有人来救我,那我就自救。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找陆振阳和邱梅算账。
我也必须回去,我还有姥姥要照顾。
我拉直双臂,卷曲腹部,慢慢把双手从屁股底下蹭到腿下。又从膝下套过双脚,拿到前面。
我松了一口气,双手急忙去摸脚上的绳索。
摸索了半天,终于解开了脚上的绳子。
随后,我又把双手放在嘴边撕咬,一点一点咬松了绳索。
可能是我在车上不停挣扎的缘故,绑匪绑的绳扣并不是很紧,否则我也不会轻易咬开。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拿起脚边的绳子,贴着墙壁往前摸。走了不到两米,就摸到了一扇铁门。
我趴着门缝偷听,不一会,便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靠在门后,双手紧紧握着手里的绳子。
哐当!
铁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束强烈的灯光,从门外照射进来。
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迅速适应光亮。
强光在室内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地面的绳子上。
“特么的,人呢?”
门口传来蹩脚华语的骂声,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冲进室内。
我趁机关上铁门,瞬间的黑暗,让男人微愣。
我如同灵活的小猫,蹿了出来,甩出绳子狠狠地勒住男人脖子。
虽然这个瘦小的男人,不是抓我的绑匪,但是能让这个男人,尝尝从背后遭偷袭的惊慌,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拉紧绳子,瘦小男人不停地扭动身体挣扎。
砰!
我的胃部挨了瘦小男人一肘击,顿时卸了力气,弯下身体。
瘦小男人转身就是一脚,狠狠踢在我肚子上。
我抱着肚子摔倒在地,佝偻着身体不停抽搐。
瘦小男人就像发了疯一样,对我拳打脚踢。
我感觉到了嘴唇的温热,不知道是鼻子在出血,还是嘴巴在出血。只能抱着头,在地上翻滚。
我的惨状并没有让瘦小男人解恨,他大力扯着我的头发,拖麻袋似的往外拽。
我按着自己即将脱离的头皮,被他一路拖拽到铁门外。
缅北:致命诱饵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