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官浅。
“夫人!”侍卫行了一礼,“上官姑娘说要来看望角公子。”
苏格之前吩咐过,除了远徵,谁也别放进来打扰宫尚角养伤。
“羽宫的人,还有脸来看望夫君?”苏格冷笑一声,“来看他死没死吗?”
“夫人何必这么动怒,您明知道,我对角公子的心意,我只是担心他,想看看他伤的到底如何了。”上官浅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上官家有一种伤药......”
“不用了,羽宫的东西我可不敢用!”苏格打断她,“伤药我多的是,你这东西留着给宫子羽吧!”
“阿糖!”宫尚角突然从寝殿里走出来,他扶着门框,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声音也轻浅的很。
苏格连忙回去扶着他,“你怎么下床了?还想不想好了?”
宫尚角冲她安抚地笑笑,然后看向上官浅,“上官姑娘回去吧,我这里不缺伤药。”
“往后羽宫的人,还是不要过来了。”
苏格冲她翻了一个白眼,“这次的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长老们要是不给一个交代,我们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执刃也不是他随便伤人的理由,若真不把夫君当亲人,我们也不是非要赖着宫门不走!”
宫尚角拉着苏格无奈地说,“你冲她生气有什么用,这件事本也不是她的错。”
“凡是羽宫的人,都是我的敌人。”苏格不开心的拉着宫尚角回屋,“来人,送客!”
旁边的侍卫为难的看着上官浅。
上官浅扯出一个勉强地笑,握着伤药离开了。
等回到室内,宫尚角立马恢复了精气神,反手扶着苏格,“这几天不要出门了,我们随时准备离开。”
“我们可以真的离开不回来吗?”苏格揉了揉腰,“你都受伤这么久了,除了第一天长老过来了解情况,他们什么时候来看望过你了?”
宫尚角也有些心寒,不过他也知道,长老们这种行为不是针对他,而是除了宫子羽,其他人都是一样的待遇。
“我宫氏一族,常年居住在旧城山谷,是有自己的使命在身的。”宫尚角握着苏格的手低声解释道,“守护宫氏族人,也是在守护这一使命。”
“这件事是宫门最大的秘密,我无法告诉你内容,你只要知道,这件事,事关天下苍生,宫氏一族绝对不能有事。”
“一个无锋,还不值得我们龟缩在此,旧城山谷瘴气密布,并不适合族人生活。”
“族人明知道这里影响生育,却也没人想过离开,后山之人个个惊才绝艳,可是却一生困居方寸之地。”
“宫门一代代的牺牲,不能断在我们这一代。阿糖,不论是为了族人,还是为了天下苍生,我都不能弃这里不顾。”
苏格没有问这个秘密是什么,他知道宫尚角的坚持,有些东西他可以泄露,有些事他却是拼了命也会保密的。
“算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在哪我就在哪咯!”苏格瘫在软塌上,“远徵弟弟什么时候及冠啊?”
等他成了执刃,还怕宫门不捧着他们吗?
不是只有长老会偏心,远徵弟弟可是直接把心揣角宫里的。
“快了。”
——
宫尚角受伤,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不处理公务,一整天的时间都可以陪着苏格,除了在山寨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这么黏糊过。
“看来养伤也不是没有好处。”苏格一边在纸上画着父子装的草图,一边对照着宫尚角的模样查看效果。
宫尚角嘴角微勾,没有说话,但是显然也很喜欢这样平静的生活。
有无条件偏宠他的妻子,有即将出世的孩子,还有乖巧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