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府中下人神色不对,迟迟未动筷子。
赖妈妈见谢景瑞不动,殷勤的上前给他夹菜:“这道菜是王妃特意让厨房那边做来给王爷尝的,试试看合不合口? ”
谢景瑞冷峻的眸子在碗中瞥过。
自从那夜被人设计喝下不该喝的走酒水后,谢景瑞专门去训练的嗅觉的敏锐。
满桌佳肴,香味扑鼻,可那些菜中飘出一阵熟悉的味道。
谢景瑞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他将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
赖妈妈忙上前安抚:“王爷,王妃很快就好了,她说,只要今夜您能在舒雅院过夜,您想知道的一切,王妃都会一一告知。 ”
谢景瑞那张盛怒的脸上,瞬间变的更为难看。
他声音沉冷了几分:“最后不要再拿着此事耍本王,我想知道的事情就没有差不多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
赖妈妈忙跪下,磕头:“老奴不敢。 ”
“ 赖妈妈,怎么了?”柳云霓精心沐浴出来,声音清甜的问了一句。
她身穿素色锦绣山河裙,肤白玉润,脸上没有白日的胭脂俗粉,素颜的她,眉眼间倒是跟柳月如有几分相似。
那夜隐约中他记得的昏睡中的女子微微蹙眉……
谢景瑞恍惚中有些愣神。
赖妈妈从抿嘴偷笑,给柳云霓递了个眼神,忙退出了院子。
赖妈妈走后,柳云霓这才鼓起勇气走到谢景瑞身旁坐下。
谢景瑞冷如冰霜的目光重重的打在柳云霓的身上。
柳云霓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说吧!”谢景瑞周身气势全开。
不怒自威,柳云霓暗暗的捏紧手中的帕子,硬着头皮以退为进道:“臣妾饿了,可否求王爷同我像普通人家的夫妻一样,一起吃顿饭?”
柳云霓眼眶湿润,样子楚楚可怜。
只可惜谢景瑞连个眼角都不愿给她半分。
冷着声道:“本王不饿,你饿就吃,本王又不是菜看着我作甚?”
柳云霓娇滴滴的咬了咬红唇,几乎快要哭出来:“臣妾这些年从不曾对王爷做过任何请求,深处王府内院恪守本分,难道就这样一个简单的请求,王爷都不肯给我嘛?”
柳云霓见谢景瑞没有丝毫动容,话锋一转,改口道:“我在王府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爷今日当着外人的面,断绝我与桦哥儿的见面,您这是要我的命。”
说罢。
柳云霓的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滑落。
“若不是那夜之事,我也不必要来晋王府守活寡,外人看我风光无限,可心中的苦,我又岂敢与人诉说。”
谢景瑞眸光一暗,薄唇微动:“早在本王接你和桦哥儿回府时,本王便很清楚的告诉过你,接你来晋王府,只要你尽心照顾好桦哥儿,本王只许诺你王妃之位,人前体面,至于其他的……”
谢景瑞冰冷修长的指间嵌住柳云霓的下巴,声音如鬼魅般,在柳云霓的耳边环绕:“本王此生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对自己撒谎和对我使手段之人,你可知上次对本王下药的人去了何处?”
柳云霓脸色苍白,目光心虚的在那些饭菜上扫过,声音带着颤抖道:“臣……”
她的话未说完,对上谢景瑞冷厉的眸子,有些难以启齿的改口道:“奴,奴婢不知!”
谢景瑞一张俊颜在柳云霓的面前不停的放大,如魑魅的眸光落在她身上:“那人至今还在地牢活着……”
柳云霓脸色煞白!
谢景瑞的地牢她在晋王府早有耳闻,那是鬼去了都闻风丧胆的地方。
那人只是给眼前的男人下了合欢药,可谢景瑞却将那人关入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