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片地最初，人类……人类不过是我们妖族的玩物，过的比狗还底下，哈哈哈………”

“你们人族统治的不过是这片地，地之外的东西，你们一样惧怕！”

蛇妖几近油尽灯枯，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程度，生机勃发，话中气十足，之前话的断断续续感逐渐消失。

“地之外？”沈仙寻的好奇心被勾起。问：“你怎么知道地之外有什么？”

蛇女鄙夷一笑。

“这是传承，是通过血脉继承下来的记忆，人族比不了，也不能比。”

“要我！你们人类才是最不该存在，妖族一步一个脚印修炼，是你们人类窃取了气运，我们苦修千年才能取得的修为你们人族几十年便可抵过。”

“投机取巧，沽名钓誉的东西，的冠冕堂皇，不过是给奴役万物的自己找一个借口罢了。”

“奴役万物……呵呵，”

沈仙寻撇了撇嘴，觉得没意思，蛇妖的模棱两可，信息量太少，基本都是在废话再掺夹一些指桑骂槐的话语。

多无益。

折磨也折磨过了，恩怨两清，一笔勾销。

沈仙寻心里的那股气也顺下去了，不骄不躁，不怜悯，不惋惜，不憎恨。

心如止水。

随即指尖一弹，打出一道气刃，想着给她一个痛快，弹指杀死。

然而蛇女并不领情，伸手挡住了。

手掌顿时被气浪炸断，只剩一个光秃秃的胳膊肘，一截骨头裸露在血肉外。

沈仙寻这下就有点于心不忍了，他没有折磨饶习惯，尽管蛇妖不是人。

“临门一指，头骨会瞬间炸碎，不痛的。”

“下辈子记得好好修炼，不要再祸害苍生了。”

她这个样子是没法活了，沈仙寻以为她还在垂死挣扎，不肯就这样离去。

他错了。

蛇女对自己的伤势严重程度比沈仙寻还清楚，她挡下气刃，为的是再嘲讽沈仙寻一番，不是苟且偷生。

“妖魔苦修千百年，人修十年…………”

“眷人族！”

最后一句“眷人族”是朝着上面用尽全力喊出来的，喊完这句蛇女生机全无，庞大的躯体重重倒地。

一句眷人族，喊出了内心深处的不甘心和抱怨，愤慨激昂。

一贯的指桑骂槐。

沈仙寻也听出来这是拐着弯在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