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来指点他的学问。三弟读书识字,都是儿臣一点一滴的教的;是儿臣从皇室学堂中学习归来,再手把手的交给陈琦学习的。”
“恐怕您还不知道吧,您的这个三儿子,仅仅用了八年时间,就将皇室藏书阁中所藏的所有书籍全都看了一遍。他不仅通读儒家经典,诸子百家的学说,就没有他不会的。”
“您天天都在朝堂上夸赞您的六儿子和九儿子,说什么他们文武双全,天下少有。可是您也许自己都不知道吧,在您的三儿子陈琦面前,包括儿臣在内,所有的儿孙加一起,都找不到一个,能在文化修养上与陈琦一较高下之人。”
陈伽罗现在已经有点麻了,没错,就是麻了。因为陈伽罗之前都不知道,陈琦的文化修养如此高深,甚至是冠绝所有皇室子女,这真的太难让他接受了。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这样写信?”
陈环才不管自己父皇能不能撑得住呢,无奈的摇摇头。
“儿臣刚才说过了,这封信压根就不是给您的,是给儿臣我的;陈琦不是写给太子陈环的,而是写给大哥陈环的。既然是兄弟之间的通信,难道不应该是越简单越好,越自然越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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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儿臣没记错的话,前天二弟是不是也从西境传书信来了?就二弟那水平,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斗大的字认识不了一箩筐;儿臣就不信了,二弟那奏折,那书信就那么完美?恐怕不然吧?儿臣估摸着,写十个字,错九个,就已经是好成绩了。他哪次写奏折不是全靠猜测?就差画图了。可您是怎么说的呢?说二弟是真性情,说二弟本来就是不学无术,不能过分苛责。”
“凭什么您就只苛责陈琦一个人呢?怎么到了陈琦头上,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呢?”
陈环平复着胸口强烈的起伏,尽量让自己情绪缓和一些。
“至于请儿臣代写奏章,这就更谈不上什么僭越,谈不上不守规矩了。朝臣之间互相代劳,执笔代写奏章的事儿不胜烦几;那些个武将们也都是将奏章安排给师爷和幕僚代写。儿臣给自己的亲弟弟代笔写一封奏章,又怎么了?怎么就跟僭越扯上关系了?”
“父皇不要忘了,两个月前,春狩大典的时候,二弟和四弟的祭表可都是儿臣帮忙代笔抄录的,您当时也是看到了的,还笑骂他俩不学无术,整天给儿臣这个当哥哥的添乱。您不也没有生气,更没有惩罚他们俩。”
“儿臣还是想问那个问题,怎么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到了陈琦头上,就都是错的了?”
陈伽罗听完陈环的话,手掌猛地在桌上一拍;而颜皇后像是预判到了陈伽罗的行动似的,提前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陈伽罗:“好,就算这封信没有问题。那其他事情呢?”
“从南境万里回京祭母,即上书请见朕,也不想朕汇报他这一年来的成绩。在明明知道朕会拍人寻他,会召见他的前提下;竟然还敢离京回丰都驿。”
“像他这等无视君父,藐视皇家的人,朕难道不应该生气吗?”
陈环无奈的摇摇头:“我的父皇,我的陛下。陈琦回京祭母,您连官文都没有批;他是以外臣的身份进京的。《大元历》明旨,外臣非召不得入京;若有急事急需入京,则在中元城停留时间不得超过三天。”
“陈琦是完全按照《大元历》行事的,何来藐视君父,藐视皇家一说。”
“况且,父慈子孝,前提应该是父慈吧。父皇您觉得,您找陈琦面前,算得上慈父吗?”
“父皇您还记得,您上次抱陈琦是什么时候吗?您还记得,您上次给陈琦封赏是什么时候吗?您还记得陈琦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上次给陈琦办生辰宴是什么时候吗?”
陈环苦笑着叹息一声:“恐怕父皇自己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