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个拐棍还行。”
“后来,新朝军队的将军,找到了这些白发老兵们,亲自设宴招待,并从他们口中得知了定远城这些年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定远城原本只有三千人不到的边军卫戍,粮饷啥的最初还能得到供应,后来朝廷内乱,朝廷也就顾不上他们这些远在边疆的大头兵了。”
“定远城守将无奈之下,就带领着三千边军和定远城中的百姓们开始在定远城内外屯垦,自给自足的守卫着西境的安全。直到,回鹘人来犯。”
“回鹘人一路打来,顺风顺水的,很多城市都是望风而降,连抵抗都没有抵抗。所以,他们在看到定远城时,并没有太将定远城放在眼中,以为会像之前那样顺利的接管定远城。”
“所以,回鹘人只是派了三千骑兵来攻打定远城。”
“然后,定远城守军就给了回鹘人沉痛一击。”
“仅仅三天时间,回鹘人的三千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跑了回去,给回鹘人送信去了。”
“回鹘人战败,肯定不服啊。就派大军来报复,起初是三万;被打败了就增兵到五万,最后增加到了八万。结果还是没有能够拿下定远城,反倒是回鹘人先后战死了近四万多人。”
“后来,回鹘人觉得为了一个小小的定远城,付出那么多不划算,就放弃了继续进攻定远城,连带着把围困定远城的军队都调离了,任由定远城自生自灭去了。”
“而当时的定远城,也好不到哪里去。据说连女人和小孩都上城墙上帮忙守城了,城中的精装,要么战死,要么重伤。有点轻伤的都顶在了第一线,不敢有半分携带。”
“定远城在回鹘围攻之前,有守军三千,人口五万余。等到回鹘人撤退的时候,活着的守军已经不足三百,人口也只剩下两万多人了。”
“就是这样,剩下的两万多百姓和三百守军仍然坚守着定远城,直到新朝军队的到来。新朝军队接管了定远城。”
陈琼没有再说下去,脸上的落寞之色根本掩盖不住。同样身为军人,还是一个武艺高强的军人,陈琼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自己如果是定远城守将,是否能够做的像前人一样出色。
陈伽罗也沉默了,他之前确实没有听说过这个故事,他也没有时间去听这些民间故事。在他眼里,民间故事那是小道,是不值得他花费时间去听,去看的。有那功夫,他还不如多看几份奏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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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此刻,陈伽罗才知道,自己过去的想法,是有多么的愚蠢。
陈伽罗看向陈琦,面色郑重,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说定远城白发军的事情,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陈琦:“臣想告诉陛下的是,只有忠诚的军队,才是边境安宁的保障。除此之外,谁来做那个统帅,那个统帅是什么官秩,什么爵位,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与其整日想着如何靠着权术和血脉姻亲维系各方关系,倒不如将心思放在如何培养出来一批忠诚于国家,忠诚于朝廷的军队来,更加有意义。”
陈伽罗叹息一声:“忠诚?谈何容易啊。”
“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朕不可能将抛开他们的胸膛,一颗颗的验证他们的心是否忠诚。如果光看外表,光听言语的话,那又有几分真心实意可信呢?”
陈琦摇头:“非也。”
“陛下当知,这忠诚也是能够培养出来的,关键在于方法是否合适。”
“世家望族和功勋权贵们豢养的死士,哪一个不是对主家绝对忠诚?为了主家不惜身死也要达成目的。”
“豢养死士,培养死士,靠的无非就是恩威并施,封赏许愿那么几招,实在谈不上是有多么的高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