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匠师“师父……”啪!灵虚匠师反手一掌打在大弟子的脸颊,打得大弟子人仰马翻倒在地上,那张比女人还要娇媚的脸,登时青肿不堪。
大弟子慌张恐惧地跪在地方,耷拉着头,弱弱地出声“那东洲女帝擅诡辩,巧舌如簧如唱曲儿,东洲又是女帝地盘,弟子把师父的意思带到,无法辩个输赢,没有为师父争光,还请师父赎罪!”
灵虚匠师大口喘气,苍老的脸上满是褶皱,他咬着牙怒瞪大弟子,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
“你们师兄弟六人,年龄都在女帝之上,却也是老朽得意门生,竟玩不过一个乡野丫头。
你一向以口才闻名,怎的在那女帝面前就哑口无言了呢?
她纵然天赋奇才,那也是个人,只要是人便有拖点,还望你们取而代之,如今看来是老朽痴人做梦。”
灵虚匠师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好半日过去才缓过神来,坐在椅上喝着书童倒满的去火凉茶。
“师父,东帝此人,言出必行,绝非泛泛之辈,丝毫不在意师父在钟林山的地位,也不怕得罪钟林王。
再过几日,沐师妹他们便要在东洲问斩,师父可要救救他们才好!”
大弟子急道,忙不迭磕头。
“为师知道了。”
灵虚匠师放下茶杯,掷于桌面,整张桌子轰然发颤,大弟子把头垂下,恐惧之下不敢再出声。
灵虚匠师走出此屋,来到修炼场,正中心有一个阴阳乾坤图,灵虚匠师站在中心处,便见大地颤抖,一方巨石从地底出来。
他闭上双眼,白发飘飘,双手合十再结印,嘴里念念有词,好似在低吟着古老的术语。
片刻,巨石表面的石屑掉落,化作龙凤相缠的雕塑。
灵虚取下手中的木扳指放在雕塑的龙目上,龙目折射出诡异的紫光,雕塑之躯再次变形扭曲,化作一道虚空之门。
灵虚大师跨过虚空之门,来到一个特殊的空间内,踩着树木枝桠般的阶梯往下走。
一圈一层的枝桠下方,有个树藤交织而成的房屋,一个伤痕累累的老人坐在树藤床边。
老人的脚踝被藤蔓缠住,只要老人走出了这个房间,藤蔓就会缩小,直到勒断他的脚踝。
此时,藤蔓已经勒破了一些皮肉,老人识趣,便没有出去的打算了。
老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上的衣裳沾有已经发干的深褐色血迹。
蓬乱染血的白发垂在面颊前,遮住了本来模样。
嘎吱,嘎吱。
灵虚匠师踩着枝桠阶梯往下走时,枝桠轻微地晃动,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走至老人的面前,灵虚匠师发出了略微沙哑的笑声“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老人坐着,没有再动一下。
“真是唏嘘呢,物是人非,寥寥数语道不清呐。”
灵虚匠师斟满一杯老酒。
老人依旧保持不动的姿势。
“东帝在四处寻你,你说,她为什么要寻你,我派弟子前去羁押你的地牢里一查究竟,才知,你竟然以血代墨在地上留下四个大字。”
灵虚匠师把酒杯递给老人“空虚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那些人,不都是你的仇人吗,你竟然害怕女帝陷入囫囵,告知危险。
空虚啊,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怎么,连酒都不跟老朋友喝了吗?”
灵虚匠师问。
空虚不动。
“哈——”灵虚匠师高举起手,手腕微转,杯口朝下,酒水哗啦洒在了空虚的头顶,满头白发都已湿透。
“我已是一具废人,你关我于此,有何意义?”
空虚终于开口说话“你若担心我将秘密告知女帝,何不一刀杀我?”
“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