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不能伤心懈怠,一定要努力才好。”
奴七望着九姑娘许久,肚子里发出咕噜的声音,他摸了摸小腹,清亮的眸直望着九姑娘,低低地说“饿了”“好,我们去吃烤野兔。”
“”莫忧看着俩人结伴而行去烤野兔,眸色微动,而后转身走向了东阁楼。
她正要拜访罂粟前辈时,在东阁楼内看见了一道单薄消瘦的身影。
二号不知何时来到了荒芜冷清的大院,远远看去,她的身上透着历经沧桑的孤寂,比这东阁楼还让人感到荒芜。
莫忧蹙眉,不知此人是谁,又为何要来到东阁楼。
她每次和轻歌在一起的时候,恰好都错过了见到二号的机会。
二号行走在院子里,整座楼阁,因她而寂。
东阁楼内有杀戮器灵,非常的危险,莫忧思考了会儿,还是决定走向东阁楼把二号带出。
形单影只的一个女人在东阁楼里,太危险了。
罂粟纵然是梦族族人,但跟着前任主人一路厮杀,早已被血腥味浸透。
这个骨瘦如柴的女子,稍有不慎,就会死在东阁楼内。
莫忧才抬起腿要走进东阁楼的时候,只见二号伸出了手,细长的五指间,盛放着一朵罂粟。
二号手执罂粟,转过身来时,莫忧终于看清了二号的脸,面黄肌瘦,两颊眼窝内陷得有些夸张,头发如枯草般往下耷拉,眼睛里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的灵气。
然而,与二号对视之时,莫忧仿若回到了过去,一个快要被她遗忘的过去。
“族族长”莫忧站定不动,只见二号朝东阁楼外走去,随着她走过的地方,足下开满了猩红如血的罂粟花。
二号的身后,七十二层的东阁楼轰然倒塌,尘烟四起,罂粟花开,二号缓步走向莫忧。
她好似听不到身后巨大的动静。
霎时,东阁楼,已是一片废墟。
二号来到莫忧的面前,未曾停下,继而往前走。
俩人擦肩而过后,莫忧蓦地回头看去,惊呼“族长,是你吗?”
二号顿足,转过身来,没有焦距的眼对着莫忧,沉寂了许久,二号枯瘦的脸颊终于露出了笑“小忧都长这么大了呀”顷刻间,莫忧热泪盈眶,泪流满面,捂着唇深深地凝望着族长。
梦族的族人,从一缕风、一株花变成一个人,需要熬过许多年。
那时,她不过是族长窗前的一缕风,闲暇时会听族长的自言自语声。
族长说,风没有焦虑忧伤,也期盼她的余生皆如此刻,故为莫忧。
莫忧记忆深处模糊的人影轮廓渐渐变得清晰,曾经的梦族长,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是名震千族的美人儿。
圣洁美好如白月光,一身傲骨,尊贵非凡。
渐渐地,那张美丽的脸庞消失,成了现在皮包骨的面颊莫忧痛苦地看着二号,那样美好的一个人,怎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曾有天机师预测,说梦族很有可能成为千世中的第四个通天族!那时的梦族炙手可热,可惜好景不长,千毒瘟症的爆发,害得梦族被剿灭。
从此,梦族两个字就如同噩梦阴影般笼罩着千族,谁也不想提到。
二号的眼不再空洞,逐渐有了焦距,她走过来,轻揉了揉莫忧的脑袋“小忧不能哭的。”
二号安慰过后,莫忧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奔涌不止,二号看得心疼死了。
莫忧忍下翻涌的情绪,吸了吸鼻子,正打算问二号一些事的时候,二号脸上的柔意全部消失,双眼再次阴沉,如同变了个人,走向东洲营地。
莫忧追上二号,二号不搭理她。
东洲阁楼前的九辞,早就看见了和二号在一起的莫忧,一个箭步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