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沈大夫人正一脸头疼地将一摞画像送到沈正书房,“正儿,你也别光顾着立业啊,你该成家了,你堂弟都娶了郡主了,你这个当哥哥的还孑然一身,这像话吗?
这是娘给你寻来的新都适龄未婚女子的画像,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有,你可别再推脱了,听娘的,娘还能害你不成,别到时候你堂弟的孩子都出生了,你还是一个人!”
沈大夫人说到兴起之处,手舞足蹈地劝说着他。
“正儿,在娘这里可没有什么门第观念,只要是你喜欢的女子,娘都认可。”
她试探地问道:“不知道正儿可有心上人啊?”
沈大夫人的话,让他想起了那日宴会上荒唐的一幕,有些神色不自然。
他随意拿起书案上的一本书,正色道:“娘,我还有公务,你若是无事,先回去休息吧。至于这些,先拿回去吧,儿子没有这个心思,皇上刚登基,多的是事情要我处理,实在是无暇分心。”
深大夫人甩着袖子离开,但画像,仍然搁置在他的书案。
他搁下书本,将画像移开,提笔画下那日后便时不时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人影。
新都贵女,大都是大家闺秀,文静秀雅,可她却愿意一个人经营着绮罗阁,对她的伙计喜珠也能说出那样的励志之言来。
“倒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大哥!”
沈译在外面敲了几声门,沈正还未回应,沈译便直接推门进来,一眼就瞥到了那画上的女子,似乎有些熟悉。
但他此刻来是有要事要说,他摆摆手,大喇喇地坐在木椅上,“大哥,那个钱卿萝是什么人啊,你和她认识?”
沈正一头雾水:“何出此言?”
“她这几日每日都往府上跑,还时不时地缠着敏敏,敏敏都快被她缠烦了,但是又怕日后她真成了大嫂,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太好。”
原来是此事。
“我与她不熟,更没有什么情意,不喜欢赶走便是。”
他将画缓缓卷起来,放到了书架上。
“也好,那个钱小姐也有些刁蛮不讲理,前几日还去绮罗阁闹了一通,也是那东家好说话,要是换了我,我可不会惯着!”
沈译吐槽着,沈正心头忽然一紧。
“你说什么?她去绮罗阁闹了?”
“是啊,你不知道,她......”
沈译越说,沈正脸色便越沉,捏着毛笔的指节被他捏得泛白。
待他走后,沈正唤来自己的贴身侍卫长于。
“去查钱二小姐去绮罗阁都做了什么,还有,看看......看看绮罗阁的东家徐小姐都在做什么。”
“是!”
徐清茹这些日子忙得焦头烂额,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有些不舒服,喜珠劝道:“东家,您要不然还是拿些药吧,您这样可熬不住啊,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躲在暗处偷听的长于心头大惊,徐小姐这是......
于是转身回了沈府,这可是大发现啊!
喜珠叹了口气,“您身后还有我们,您若是病倒了,我们可就是一群无头苍蝇了,您可一定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啊!”
这句,长于没有听到。
徐清茹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我就去看郎中,顺便拿些药回来。”
沈府。
“大人!不好了大人!”
沈正眉头一皱,上次那画还缺些东西没画完,上次被沈译打断,这次又被他打断,他沉声问道:“怎么了?”
长于说道:“大人,徐小姐......似乎有了身孕。”
那日发生的事情,他知晓,此刻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