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侯爷这是准备静坐不动,挖人坟的事让人去做。
没错,宁侯就是这么想的。
司空静以为凭着宁侯的性子什么都做到出来,其实并不是这样。宁侯也又不敢做的事,比如挖人坟墓。
“如果三皇子问起本侯,就说本侯身体不适病了。”
身体不适,这并不是假话。或是去了一趟墓地的原因,这会儿宁侯真的感觉身体与心里都是不舒服的。
“属下遵命。”
莫尘领命离开,宁侯静躺一会儿,也起身走了出去。
“呆呆,你可是觉得你父亲刚才说的话太过无情?”苏言看着呆呆平和道,“可是,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没任何错。”
“我与你父亲,彼此没有情爱,也没有亏欠。我与他不是路人,却也并非亲人。”
“我的死活,不是他的责任。他不救我,无可抱怨。”
“呆呆,如果是你!你会为了一个你并不喜欢的女人,会饶了害死我的司空家人吗?”
呆呆沉默。
苏言抬手,揉揉他的脑袋,平静却也怅然道,“你都做不到的事,又如何要求你父亲一定做到。”
“呆呆,我与你父亲虽然无夫妻缘。但对你……”
“我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儿子。而他,对你也并不是无所谓。你父曾说,他的儿子自来尊贵,无人可欺,无人可辱。对他这句话,我信!”
“因为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所以,你现在是名正言顺的侯府小公子。”
苏言说着,伸手将呆呆轻轻揽入怀中,“呆呆,你父亲刚才那一番话,对你,是一个提醒。他不希望你去做傻事,而我,也是一样。”
随着苏言的话,眼泪滑出呆呆眼眶。而门外,一抹身影悄然的来,又无声的离开。
三皇子看着莫尘,果然问道,“宁脩呢?他怎么没来?”
“回殿下,侯爷身体不适。”
宗治听了,呵呵一声,“你家侯爷身子倒是娇弱。”
莫尘低头未言。
六爷没说话,只是无声拿过王顺手里的火把,直接丢了过去。
火把落下,坟墓上的草木顿时点燃,火起!
“三皇子,你的人既已把火点了。那么,就由我来为他们超度吧!”
度他们去十八成地狱。
三皇子……
“殿下,小的没有……”王顺一脸冤屈无辜。
他只是拿着火把而已,明明放火的是宁家六爷。
看着盘腿坐下,已开始佛经的六爷,三皇子没说话,只是脸色不佳,心口难免犯堵。
这是杀人放火,挖人坟的事儿都让他做了。
三皇子感觉,他好像一不小心成了宁脩与宁子墨手里的一把刀,专注替他们作恶。
之后的几天,苏言与呆呆在做什么,宁侯没过问过。他是每天以各种方式,督促三皇子做恶,毁坏司空家墓地。
日复一日,直到……
“侯爷,司空静的信。”
看着手中的信,宁侯眸色幽幽暗暗,隐晦不明。
是夜,宁侯带着莫尘悄然离开营地。
半夜时分,苏言睡的正香被叫了起来。
“苏小姐,侯爷喊你过去。”
苏言听了,从被窝里爬起来,在床上做了一会儿起身往外走去。
“苏小姐,请。”
苏言点头,抬脚走进屋内。
昏黄蜡烛下,看宁侯只着里衣斜靠在软榻上,姿态舒适,看起来分外悠然。
知她进来,却是头也没抬一下,仍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见宁侯看书看的入神,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