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杀价一般你一言我一语。
不怪他们如此放松,而是上首的那些大帅带给他们的信心。
不仅仅是首战那场以少胜多、酣畅淋漓的大胜。也有后来的一场场战争中连番胜利而逐渐积累起来的信念。
在火器的帮助之下,最近一个月,鞑鞑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达延更是被他们打狗撵鸡一般赶出了北方这一片草原。
每战必胜,天下无敌的军心逐渐的开始凝聚,让经过了改革和整训已经脱胎换骨的北疆强军仿佛淬了火、开了刃一般,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锋芒。
更别说还有丰厚的军功和缴获,吃的满嘴流油的众人已经被这巨大的收获掉成了翘嘴,从将领到士兵,一个个仿佛吃了十全大补丸一般。
往日他们从来都没打过这么爽的仗,如今跟着大帅却实现了升官发财,走上人生巅峰的小目标,而且,等打完仗回去,赢取白富美也在和他们招手。
什么伤痛和疲惫都是洒洒水,众人一个个都红着眼睛,恨不得下一个就能轮到自己上战场,杀他个七进七出。
“没想到那些鞑鞑已经被咱们打的狼狈逃窜了,竟然还有心思来咱们大晟撒野?”
“不来咱大晟抢劫又能如何,听说罕哈部落在漠北,那里鸟不拉屎,只能喝西北风。”
“达延虽然弱鸡,但也算是个枭雄,罕哈部的战力也不弱。
都是咱们大帅英明神武、算无遗策、勇猛无敌,才能带领咱们砍瓜切菜一样,打得达延小儿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众人怒目而视,这个老六,竟然趁机拍大帅的马屁。
快闭嘴,换他们说!
“我觉得达延的意图应当是进攻蓟州!”
另一个将领立即反驳道:
“蓟州有雄关,鞑鞑如今需要的是粮食,只会速战速决,所以蓟州必然是用来迷惑我们的疑兵之计。”
“夜不收的消息总不能是假的吧,传来的消息上不是说了吗?看锅灶可能有五万人,达延一路被咱们追杀大散,一路剩下的兵马大概也只能有这个数。”
“不对,达延不是傻子,不可能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万一被发现了踪迹,岂不是会被一网打尽?”
水溶敲了敲桌子,正在争论的两人立即安静了下来。
水溶从座位上站起身,手指从地图上滑过,最后停在了大同府的位置。
“幽蓟之地依托燕山山脉为屏障,而宣府左扼居庸之险,右拥云中之固,山川纠纷,地险而狭,都是易守难攻之地。
是以,达延为了谋求速战速决,一定会打大同的主意。
大同无山川之险,唯有城高墙厚可以御敌。
一旦大同高破,向东可以通过燕山与太行山的间隙直插河北,向西能够沿阴山南麓夺取河套,向南可以跨雁门深入三晋腹地,可以说是中原大地任其驰骋。”
听到此处,众将的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水溶却面色微松:
“大同府有郑将军在,当是无虞,但是周边村落可没有巍峨的城墙去保护。万一让鞑鞑的骑兵接近大同府,那些百姓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是以,咱们得想办法,拒敌于国门之外,才不枉身上这身军服。”
水溶重重的点了点地图上大同府的位置。
“我要此处成为鞑鞑的葬身之地,就算达延不去,咱们也要逼着他去,在此处将达延引入埋伏,关门打狗。”
众人神情振奋,胸中涌动着对胜利的渴望,和无限的斗志。
当水溶的目光扫过,众人努力挺起了胸膛,个个跃跃欲试用期盼的小眼神望着水溶。
两个眼睛都写满了:
选俺,选俺,请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