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绊子,每天面对的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说,还总是有力无处使。
京城南边,住的全是平头百姓,房屋低矮,经常有百姓为了房屋宅院的边界甚至是屋檐水滴落的位置做口舌之争,那府衙里,每天断的基本上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天,有家铁匠铺还有周边的米铺、以及包子铺起了争执,争执的缘由便是那同等的铺子但赋税却不均等,吵吵嚷嚷,每月不过几十文钱,叶怀昭看了铁匠铺子拿出的文书,其曾祖两兄弟都战死,成帝曾颁布了条令,后人从事小本经营,只收赋税十一。叶怀昭做了条陈,维持了原来的赋税额度,却被张天佑痛骂了一顿,事后经薛迟钟提醒,才发现,当年发布的那条抚恤政令是维持三代。按照登记造册,铁匠铺的经营者今年应当已经三十有九,但当日他探访时,那明显还是个少年,应当是其子,那么便除了三代以外,是享受不到这个赋税的优待政策了。南市杂乱拥挤,到处都是搭建的棚户和小摊,路上坑坑洼洼,叶怀昭以前没怎么来过。此时顺着地址寻去,也在大街小巷中颇费了一些时间。
食物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各色叫卖声此起彼伏,倒有一些热闹非凡的烟火气息。只是他带着一条威风的大狗,身边的行人纷纷避让。
闪电忽然停了下来,耳朵竖起,背微微的弓起。站在一家胭脂铺门前不走了。
此处的胭脂都是些劣等货,香气刺鼻却不精致,要是楚青钺在此定是满脸嫌弃。
叶怀昭抬头看去,上面挂着一个牌匾,名字也是简单直接:“桃花笑。”
老板娘是个穿着红色粗布的中年妇人,看他站在门口,有些惊讶,随即露出了笑容,招呼道:“公子,上好的胭脂水粉,可要给家里人带一点。”
叶怀昭拍了拍闪电的脖子,示意他知道了,一人一狗继续往前。
果然是个好地方,闹市中的胭脂铺,里面香气扑鼻,就算你再特别的香味,也能被掩盖住,更何况此处身处闹市,买卖东西的都是些没钱的下等人,街边还有不少乞讨的,别说达官贵人了,就是普通家境的女子都不会到此处来。
恨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