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安走去。笑着向小安走去。
刀疤脸往前走,他身后五个人也跟着向前走去。他们没有看躺在地上的黄三,而是看着堂主的后背。这后背给他们力量,也给他们胆量。可是此时,有的人第一次觉得有些心虚,这是从没有过的,心虚什么,不知道,反正就是心虚。有人心虚地转脸去看西天硕大的太阳,太阳像个大火球,慢慢地正在下坠。有人安慰自己,不要怕,有老大在。
刀疤脸走到俊美少年跟前三步远,他惊奇于眼前这个少年的长相,说真的,他还没见过如此长相俊美的少年,他形容不出来,只觉得这少年好俊,俊的几乎像个女孩子。像女孩子又不是女孩子,这从他挺立的站姿和微笑的脸上可以看出来。刀疤脸有些迷糊,有种梦一样的感觉,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又回到锦溪小镇的时光,他带着几个无所事事的伙伴偷鸡摸狗调戏女人的日子。
“小赤佬,好狗不挡道懂不懂?”刀疤脸说,就连自己都觉得今天的自己有些不一样,不一样在哪里,想了想,是此时的自己太过温和,放在以前,谁敢挡道的话砍刀早就砍过去了,哪像现在还讲道理。
“我没挡道。”小安说。
“你没挡道?”刀疤脸有些迷糊,“那你站在这里干嘛?”
“等你?”
“等我?”刀疤脸更糊涂了,指指自己问道。
“正是。”小安点点头。
“等我?等我干嘛?”刀疤脸愈发糊涂了,因为在他印象里,他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俊美少年,不光不认识,甚至一面都没见过。 一个一面都没见过的人说等你,任谁要想一想,刀疤脸也不例外。
“要你一条胳膊。”小安一字一顿地说,但是脸上依然是清朗明媚。
刀疤脸愣了一下,品咂出不是好话,但是他怒极反笑,问道:“为什么?”
小安道:“因为你伤了不该伤的人。”
刀疤脸又迷糊了,不该伤的人?在他眼里,没有该伤不该伤,既然伤了,那就是该伤。刀疤脸经常打打杀杀,他已经记不清伤了谁,再说也没必要记。
小安笑了一下,随即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寒霜,他伸手一指,指向的正是小苏北一伙。
刀疤脸看过去,这才恍然大悟。他看到午时被他的刀背砍伤的小苏北和一群半大孩子。看过小苏北,刀疤脸又笑了,眼前这个俊美少年显然比被他砍伤的小苏北还小,他弄不明白,他为什么敢挡道,敢向他堂堂的砍刀帮的堂主叫阵,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是这个不怕法。刀疤脸向前走了一步,狞笑道:“小逼崽子,你他妈是不是活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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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胳膊。”小安冷冷地说道。
刀疤脸没弄明白,正要开口,不想眼前一花,然后右手一凉,砍刀就不翼而飞了。靠着街头斗很起家的刀疤脸暗叫一声不好,本能的抬胳膊去挡,就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刀疤脸有些懵,然后才感觉一股钝痛沿着胳膊向肩头蔓延。刀疤脸立马知道,自己的这条胳膊算是废了。
小安的动作太快,快得跟随刀疤脸的几个手下没看清楚,但是,此刻,他们看到他们的堂主手中的大砍刀到了俊美少年的手里,再看堂主,一张脸比死了老爹还难看,呆呆的一动不动了,像被人施了定身术。
“这是一条胳膊。”小安说。
刀疤脸的脸拧成了一团,嘴里吸吸着凉气,显然,麻木过后的疼痛开始了。豆大的汗珠布满了他狰狞的脸。只是那脸上还有一丝迷茫,那迷茫更像是晴天一个霹雳吓得。说晴天霹雳一点都不过分,刀疤脸实在想不明白刀怎么就轻易的到了少年手里,又怎么砍断了自己的左胳膊,这是他三十年的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刀疤脸迷糊,但是他身后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