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丘。” 薄丘出现在他视线里,很方便。 “看好她。” 薄丘略带迟疑的发出一声疑问:“这?” “这是,命令!” 虽然气若游丝,但眼里却满是不容置疑:“万事以她为主,能做好吧。” 薄丘不能忤逆他的意思,分得清主次,但私心还是忍不住担忧。能被苏戈信任又忠心的人除了自己只有处芜,可他将自己留下,他又怎么办? 看着他慢慢远去的背影,久久无言。 回头看,早已不见混乱场景,所有的力气都卸了下来,抱着剑靠坐在墙跟,眼神空洞不知道在哪想些什么,意识渐渐涣散,头往一旁偏去。 被自动忽略的人摇头上前,抱起自己鲜血与旁人的血融合而成的血人从另一边出了巷子。 不知道他在执拗什么,总觉得对自己的态度是无论死活都行,但对别人怎么就是这种态度了?如此执拗的为一人着想到如此地步,更加搞不懂他们之间的感情联系了。 只觉自己对他还不够了解,就连吃味都没有立场。就连共同朋友都没有几个,可能只有在自己这里才会觉得两人的关系是特殊的存在,他却并不这样认为。 心里很是压抑,但当送他到了医馆便没有机会再生惆怅。 或许是目的没有达成,一天时间足够抓出好几个细作。 但这次苏戈没有睡太久,梦里都极不安稳,不知叫了多少遍宋悦的名字。 伊风白想,之前总听他在梦里叫自己名字,便也以为至少在他这里有一个地方是独属于自己的,便也懊恼自己对他没有什么记忆深刻的梦,有时候也想入他的梦里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形象。 可现在连最后的特殊都不再独属于自己,他还真是心大啊,怎么能同时装下这么多人? 想的出神,手被用力握紧,便见他不知何时早已满头大汗,眼睛极速睁开就要坐起身,被眼疾手快的按在床上。 欣喜未散,因为庄太医说了能醒过来就好。 “悦悦呢?” 眼中光芒黯淡,却也老实回答:“她没事。” 苏戈用力挣扎:“我去看看她。” “你干什么?先看看你自己吧,逞什么能?” 话语很严厉,再也没有平日里的纵容和胆怯,肢体语言更是配合死死将他按在床上。 可鲜血还是从白色纱布里渗透出来,红的刺眼,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对自己发出嘲讽。 等到庄太医进来,再也不想理他,气冲冲的走到外面,面前碍眼的石凳被一掌拍碎,伤口裂开染红白衣,指尖沾上血迹,举在眼前看了又看,心中一片苦涩。 气极反笑逐渐变得癫狂,屋里的人能很清晰的听见声音,便也以为能吸引到一些注意力了。 但此时的苏戈正追着问东问西,庄太医确定他从始至终都是在问同一个人,也只会感叹可能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竟有些共情外面的伊风白,那些死士的拼命劲,身陷其中的人没有毫发无伤的,只是他是最严重的而已。 再三嘱咐他要好好养伤,再不能让伤口裂开了,宋悦大抵是知道再怎么着急也无用,便也乖乖听话,平静下来才感受到那些伤口传来的感觉是如此清晰,很痛。 复盘的时间也没有太久,可能受伤的人就是容易犯困,可实在放心不下宋悦,拜托了一人又一人去陪着她,或许这样也能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等到禾汝回来就好了。 或许是这边动静太大了,大部队也只得提前回京。 莫十三的死,对好事将近的禾汝来说算不上好事,因为在乎宋悦的情绪,便也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便请了刚好云游到附近的和伽法师,超度亡魂,也是寻到了些慰藉。 和伽法师是位德高望重的和尚,预言很准,是很多人重金都求不到一卦的存在,这些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