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梅氏摆起长辈的架子,想把侄子教训一顿出出气。
但被梅立橡几句话就堵了回去。说姑母家的日子不好过,所以才特意没有上门,怕又让姑母破费了。
这话一出,屋内众人的脸色就格外精彩。
梅氏虽然觉得没面子,但到底是娘家,她还是想过去的,但公婆不同意,说梅家不来车子接,自家就再也不上门了。
梅大娘子一拍大腿,还有这好事呢。
亲戚问起,就说自己也不清楚,“立橡前段时间就提了礼上门,也没听说家里忙的抽不开身,兴许有什么事耽搁了。”
亲戚就感慨几句,“嫁的远,娘家都难回。”
梅大娘子心中暗道,那头才是娘家呢,再不济,山上还躺着两个呢。
又说了几句话,就有村里小孩子来报信,说新娘子来了。
院中宾客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所有没聊完的话茬都戛然而止,转而议论起赵家的情况。
梅大娘子站起身,招手喊过娘家侄子,让他们带着人去村里发喜糖点炮仗,办的热闹点。
这边吩咐完,又小跑去后院,边跑边道:“辛苦大家伙了,上菜的扎饭的都准备起来,等会拜完堂就开席。”
高大妇人端着一摞碗,笑道:“好吃好喝的,这辛苦啥啊。”
梅大娘子拉着她的手,假意埋怨道:“你家儿子儿媳咋都没过来啊?打量我这个婶子抠门,舍不得这一口饭啊?”
她抬起头,大声道:“大家伙把家里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都喊过来啊,给我们家坐席凑热闹。”
帮忙干活做事的人虽然知道只是一句客套话,但心里就是觉得舒坦。毕竟好话总比坏话中听,说了总比不说好。
梅大娘子也端着一摞碗出门,刚摆了没两桌,炮仗声就到门口了。
梅父忍不住起身出门,急的都要跺脚了,“你在干嘛,还不快进屋。”
梅大娘子手里理着衣裳发髻,脚步匆匆。
两人坐在主位上。
梅大娘子扭头问,“我这簪子是正的吗?”
梅父瞧不出来,但不耽误他点头,“是是是。”
几句话的功夫,院内就一片嘈杂。
晴姐坐了几个时辰的车,颠的屁股疼脚发软。梅宝运扶着她,小声道:“晴姐……二嫂,你靠着我走。”
晴姐往她身上靠了靠,缓了会儿神。
梅宝运一点也不觉得吃力,还是多吃一点饭好嘞!要换成表姐,肯定站不住。
赞礼者和梅家长辈站在两侧,门口还有宾客观礼。
晴姐从赵家出来的时候还有点紧张,但坐了那么久的车,心底情绪早就烟消云散了,此刻听着耳边嘈杂纷乱的议论声,只觉得像一群鸭子在嘎嘎叫,有点吵。
好在老赞者很快清了清嗓子,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他唱道:“一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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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鞠躬,敬苍天,佳偶天成。”
赵大郎等人一愣,耳语问道:“怎么跟我们那边的不一样。”
赵老三轻轻咬着字,“习俗不同。”
好在也没差太多,就是多拜了几下。
夜幕微亮,天边半轮圆月。
作为娘家人,赵大郎几人的地位是很高的。梅立松提着酒壶先跟舅舅喝了杯,然后就跟赵老三敬酒。
汉子站起身,笑眯眯说了几句吉祥话,随后道:“我大哥不在,我这当叔叔的就厚颜替他说上一句,赵家娇女,往后就托付给你了。”
梅立松只喝了几口酒,眼神还算清明,他郑重点头。
前几杯酒都是要喝的,梅家人不好帮忙喝,剩下的酒,就都只微微沾了沾唇。
但不常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