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了这位老前辈。而老熟人王瑞,这次是副美术,与他配合。
闵弘谦与陈潇打了声招呼,随即转头目光扫过正厅。
“陈导,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吗?”
“我看一下。”
陈潇往前坐,正厅的墙上,贴着《增广贤文》的开头部分。纸张做旧泛黄,边缘还撒了些灰尘。
美术组做得非常到位,这是为了凸显《增广贤文》在墙上贴了多年。
墙上的文字中有几句话:
易长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只可惜,贴在墙上这么多年,福贵愣是一句没记在心里。
这里做得很好。
陈潇继续往前走,仔细打量厅内布置。
他走到西北角,回头目光扫过整个房间。
房间中央是圆桌圆椅,东西两侧摆着太师椅。
南边是一张可坐可躺的罗汉椅。
罗汉椅西边是一只顶着红蜡烛的落地烛台,东边立着雕金花的红木屏风。
后面挂着三幅字——福禄寿。
陈潇站定斜着观察视角,微微转身调整了下视野。
半分钟后,对闵弘谦说道:“闵老师,我需要请道具组把墙上福禄寿三个字,再往东边移动20厘米。”
“好,我记着,一会让他们调。”
“有劳了。”
陈潇继续往前走。
正厅门口,小周微微皱眉,疑惑地看向墙上的三幅大字,转头低声喊了下打量门框装饰的女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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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姐。”
冯记者走过来,“怎么了?”
小周低声道:“冯姐,陈导让把那三个字往左移动20厘米,您能看出目的吗?”
冯记者盯着墙看了会,摇摇头,“回头问问陈导吧。”
小周点点头,喃喃道:“20厘米,能变个什么啊?”
“小周,你注意下语气。”
小周连忙摆摆手,“嗯,冯姐,我没别的意思,我挺尊重陈导的,上学的时候还看过他的网络公开课。”
说着,小周再次看向福禄寿三个字,压低声音说道:
“不过吧,现在很多公司和单位里常常在做无用功。那字一米多高,往左移动20厘米,也没显得更好看。有什么必要?我觉得有点像某些单位里形式主义的报告似的。”
冯记者抿抿嘴,看向屋里忙碌的陈潇等人。
她倒对这事没激烈的反应,毕竟她也写了挺多没人看的报告,习惯了嘛。
不少领导的确会假装自己在忙碌。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跑去问陈潇,您往左移动20厘米有何深意?
这就惹人烦了。
他们也不是挑刺的媒体,找点热点写写就好了,没必要问。
“算了,还是别问了。我们按段老师的嘱咐,先去仔细看看周家大院吧。”
说着,冯记者直接朝厢房走去。
小周又看了眼福禄寿三个字,有点不甘心地叹了口气,转头跟上冯记者。
导演别刀了,已老实求放过!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