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被
噩梦缠绕,被哭声束缚的恐惧感再次袭来。
于是,他跟安宁走到了一起。
偷吃,的确很难看,甚至差点儿让他身败名裂。可跟繁杂的家庭生活比起来,那种不用再继续背负整个家庭责任的轻松更让他迷恋。
婴儿的哭声伴随着他的回忆似乎越来越劲大,他拍拍脑袋,强迫自己终止回忆,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安宁,安宁你在哪里?”
卧房的门虚掩着,安宁应该是到楼下去了。 都说偷吃的男人,十个里头有八个会后悔。徐凌不信,可直到他跟安宁真正的生活在一起,他才知道,自己也是那八个后悔男人当中的一个。跟前妻比起来,安宁的
情绪更多,脾气更大,也不如前妻那么在意自己。她的爱,从一开始就比前妻给予的复杂,是建立在对他事业的迷恋,地位的在意以及金钱给予的大度上面的。
“安宁,该死的,深更半夜的你去哪里了?”
别墅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答。楼下倒是亮着灯,可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安宁的影子。
婴儿的哭声还在继续,就好像是从他别墅的院子里传来似的。徐凌皱了皱眉,拿起搁在门口的那把雨伞走了出去。 门口,果然躺着个婴儿。她的个头很小,身上不挂寸缕,甚至连一块包裹的破布都没有。低头时,徐凌才看到那是个女婴,她紧闭双眼躺在别墅门口冰冷的大理石地
砖上,身上还沾着血污,像是刚刚才生下来的样子。 若是前两年,看见这样的婴儿,他顶多就是掏出手机抱个警。可年纪大了,心也不及以往那么硬了。他站在原地,看着女婴闭眼嚎哭,细嫩的手脚在冰凉的地上摆动
,终是不忍的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先抱回去吧,这个样子,等不到人来就给冻死了。”
徐凌既像是给自己说的,又像是给女婴说的。 说也奇怪,他刚把女婴抱到怀里,她就不哭了。甚至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她的眼睛很漂亮,黑色的眼珠像刚刚成熟的葡萄一样。徐凌看着女婴,突然想到了自己女
儿小的时候,他稍稍牵动嘴角,低头,想要再跟女婴说些什么。女婴却“咯咯”地笑了起来。 就在徐凌发愣的时候,女婴的脖子突然一软,跟着侧头,照着他的身上就咬了口。疼痛,像藤蔓一样的从他伤口处开始蔓延,很快就传遍了全身。他双手一松,雨伞
连同手里的女婴一起掉在了地上。
徐凌下意识的伸手去抱掉在地上的女婴,可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什么都没有。
他这是见鬼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抓着他的裤管往上爬,扭头一看,竟是刚刚那个掉到地上的满身血污的小女婴。那么小的婴儿,原本是没有力气的,可现在,
她却手脚并用的正紧紧抓着自己的裤管。她的脸,也不像方才那样的天真无邪,而是像魔鬼一样的狰狞,甚至张开的嘴巴里还生着一排獠牙。
“走开,快点走开!”
徐凌伸手去拍打那个紧紧抓着自己裤管的女婴,女婴却张开嘴咬住了他的胳膊,任凭他怎么摔打,都不肯松口。
“滚开,你给我滚开!”
徐凌用空着的那只手卡住女婴稚嫩的脖颈,拼了命的想要把她从自己身上拽掉,就在他即将成功的时候,他醒来了。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安宁握着自己的脖子:“你快要把我给掐死了!”
“安宁?”
“是我,是我安宁啊。老公你这是做噩梦了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徐凌抬头,发现自己还躺在卧室里,身边的安宁,也穿着跟他一样的同色系的睡衣。她的脸色,也很难看,而且用手握着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