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一日一扫的,可老张头儿犯懒,三五天才来打扫一次。若是村里有什么重大活动,需要提前用这个祠堂的话,会提早通知他,他也会过来打
扫。”
常泰点点头,将那个干瘪的佛手从申明月的身子底下拿了出来:“这个佛手,可是村中之物?”
在场之人均是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村长张有福开了口。 “差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这附近的村子都知道,咱们南王村就是靠种这个佛手过日子的。所以这佛手,是村中之物,但若官爷问的是,这佛手是属于村中那个人的
,这就不好说了……也可能就是长成他媳妇儿自个儿的。”
“胡说,这佛手绝对不是我们家的。”申明月的婆婆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怼了回去:“自从我家成儿遭难之后,我们家就再也没沾过这个东西。” “差爷,这佛手我好像见过。”申明月的公公没有他娘子那般冲动,而是上前,仔细瞧了瞧才说道:“这是张东林的,就是刚刚跟村长待在一起的那个傻子的。差爷您看
,这佛手上还有个小窟窿,这里头原是系着一根红绳的,这红绳连同这佛手都是挂在张东林那个傻子身上的。”
“你确认是张东林的?”常泰问道。 申明月的公公答:“只是见过,不敢确定,但村里人见过张东林佩戴此物的不少,差爷您也可以再让人仔细问问。这张东林与我家张成乃是同岁,只是我家张成在学业
上不成器,打小就不喜欢念书。张东林倒是念过私塾,也考过乡试的。”
“考过了吗?”常泰问。 “考过了,而且成绩还相当好的,就在咱们全村人都以为张氏一族里要出个当官的时候,张东林的祖父过世了。按照我朝规定,这至亲过世,要守孝三年方能再次参加科举。这张东林就熬啊,等啊。好不容易摩拳擦掌,准备再次赴考时,他的祖母又过世了。这张东林一下子就泄了气,觉得这是天意,就将家里头的笔墨纸砚全都砸了烧
了。随后,也跟着村里的年轻人开始做这药材买卖。 他是个读书人,做起事情来,难免有板有眼。就因为拿了一批成分不怎么好的佛手到城里药材铺去卖,因为价格的问题,被人家药铺掌柜故意刁难,说他送去的都是
假的佛手。这张东林,是要个面子的人,心眼儿又实诚,在跟药铺掌柜的争执了一番之后,回到家中,就有些疯癫了。”
“这张东林疯了有几年了?” “前前后后得有两年多了吧。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偶尔犯病,可后来不知怎么的,这病就越来越严重。当然,也有清醒的时候,就是情形的时候不多。疯起来,就满村子的乱走,倒是也不怎么害人。”申明月的公公说着叹了口气:“因他的病跟这佛手有关,发起病来,身上必须得挂着这么个东西。他爹他娘就刻意晾晒了几个佛手,用红
绳子穿了,挂在他的身上。他这在村子里走动的时候,大家伙儿都是见过的。”
“对对对,张成他爹说这话是对的,这张东林身上的确常挂着这么一个佛手。”张有福也赶紧附和着。
听二人说完,正好府衙里的仵作赶来,常泰将现场交给仵作之后,就带着捕快小盛子一起去了张东林的家。 在从祠堂到张东林家的路上,常泰发现了很多血迹,但这些血迹不是连续性的,而是时而出现,时而没有,且落下的都是点状的血迹。那些血迹延续到一户人家的门
口就不见了。
常泰吩咐小盛子叫门,叫了四五声之后,才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将院门打开。她妇人见门前占了两名衙门的捕快,当场就吓得白了脸。
“差爷,这就是张东林的母亲马氏。”张有福是跟着来的,见门开了,就在后面小声介绍着。
“两位官爷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