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脚。他会是赌坊的常客,却不会是赌桌上的常客,这就是赌坊老板说那句话的真正意义。”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肯定也不是干赌徒的料,我太吝啬了,吝啬到一文钱都不舍得往赌桌上放。与其巴望着在赌坊里发财,还不如指望着坐在街上捡钱。”小盛子直
了直腰:“再说了,我要真有那闲钱,多去买几个肉包子吃不香吗?”
“香,肉包子肯定比赌牌香。”刑如意先是对着小盛子笑了笑,继而又问小马道:“你约莫着你在果园里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不到吧。”小马犹豫了下,伸出了一根指头来。
“最后一个问题,你娘分明就是被人谋害的,你为何要拉着你爹来府衙报官,说你娘是被你娘子韩梨花给诅咒死的?”
“我娘她是被谋害的吗?没错没错,是被谋害的。这诅咒人死,也算是害人的一种吧。”
“你娘不是被诅咒死的,她是先被人掐住了脖子,而后又在身上捅了一刀之后毙命的。你是她儿子,你娘的尸体你总该是看过的吧。” “看过,但我只看了一眼。我爹说,我娘死不瞑目,担心我看了会做噩梦。也是我爹说,我娘可能是被我娘子给诅咒死的。我爹说,这早上我跟他离开家的时候,我娘
明明还好好的,这一回来人就没了,不是我娘子诅咒死的还能是什么。我也觉得是我娘子的事儿,这才跟着我爹……跟着我爹上衙门报案来着。” 问了半天,这小马就是个被老马忽悠着的二傻子,难怪看起来,也是一副不怎么精明的样子。刑如意摇摇头,对常泰说:“凶手不是他,让小盛子把老马传唤过来吧。
”
老马是弓着腰,低着头走进来的。坐下之后,也是闷头不吭声,不管你怎么问,他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一个动作。 “常大哥,要不,咱们给他上点儿刑?咱们这边问的口干舌燥的,他倒好,闷葫芦一个。照这样下去,就是问道明年,咱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啊。”小盛子低声问,
常泰瞟了眼放在一旁的那些刑具,对着他摇了摇头。
“再等一等。”
“等什么?”
“等一等如意,看看她能不能相处更好的办法来。”常泰将目光转向刑如意。
“我?”刑如意指着自己的鼻子:“行吧行吧,我试试啊。” 起身,走到老马跟前,轻轻蹲了下来:“马叔,我知道,知道这些年你过得可不容易,也知道你为了这个家牺牲了多少。你走这一步,也是你实在没办法了是吗?你可以不回答,我也可以说服常大哥他们不对你用刑,可你觉得这样拖着是办法吗?你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你和你儿子就都没有办法从这里走出去。那你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要怎么办?你家里的那些东西要怎么办?还有你的果园子你的儿子要怎么办?我听你那些邻居们说了,说韩梨花对你这个公公还是挺孝顺的,她平白无故的落了
个咒死婆婆的罪名,你觉得合适吗?”
老马终于动了,他抬眼看了看刑如意,却依旧没有说话。 “马叔,今天可能是你唯一一次能够对着外人吐露心绪的时候。这里没有旁人,我们在这里说的话,也不会被第五个人知道。你要是嫌这个小盛子嘴巴快,保守不住秘
密,我就让他出去,不让他留在这里你看好不好?”
不等刑如意把话说完,常泰就把小盛子给赶了出去。
“马叔,你看,这里就只剩下了咱们三个人,你要是还不想说的话,我也就不问了。我一个姑娘家,老这么蹲着,腿也受不住啊。”
“你见过梨花吗?就那种盛开着的梨花?”老马突然张嘴问。
“春游浩荡,是年年寒食,梨花时节。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葩堆雪。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