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

张雯雯帮两个孩子洗澡，然后带着孩子在屋里玩，给他们讲故事。

等两个孩子都困了，带他们上床睡觉，自己才拿出自考的书出来读。

她决定了考个自考文凭，不管以后有用没用，学到了就是自己的。

……

进入十二月天气越发冷起来。

成泓杰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也要出院了。

在那件事儿之后郭湘就再没那么频繁地去病房看他，毕竟病情稳定了也就不需要特别照顾，也免得被人说闲话。

成泓杰似乎也感觉到了，所以看到郭湘也尽量克制自己的心，不想给她带来麻烦。

到出院的时候郭湘还是过来看了看，叮嘱一些注意事项，虽然是可以出院，可是脑里的东西并不是一个月就能长好的，之后还是要注意，不能剧烈运动什么的。

“这段时间谢谢你了，郭湘！”成泓杰对郭湘说道。

“你是这里的病人，出了医药费的，那不是应该的吗？”郭湘笑笑。

成泓杰沉默了半晌，苦笑，现在变成只是单纯的医患关系了吗？

郭湘回到诊室，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女孩，还穿着校服，十六七岁的样子，可能是高中生。

“哪里不舒服？”郭湘问。

“我这里长了一些疹子，有点痒，医生您给我开点药吧。”女孩说道。

郭湘戴起手套，“在哪儿，我看看。”

女孩把外套敞开，把里面的毛衣撸起来，在腰部，有一大片红疹。

郭湘仔细看了看，红色的小粒粒，一时也看不出是什么引起的。

“多久了？”郭湘问。

“大概一个星期了。”女孩回答。

“身上其他地方有吗？”郭湘问，她注意到女孩子的秋衣是晴伦的，怕会不会是过敏。

“没有，就这一块。”女孩摇头。

那就不是了，郭湘点头，虽然只是一些疹子，但也不能随便乱开药，以免用错药引起什么后果。

“有没有用过什么药，或对什么药过敏？”郭湘问。

“有，我吃过利福平！”女孩说道。

郭湘吃了一惊，利福平那是抗结核病的药，这个女孩有肺结核？

“为什么吃这个药？”郭湘把口罩戴好。

“我们班一个同学得了脑膜炎，是我的同桌，我怕被传染了，所以去看她的时候偷吃了两粒。”女孩脸一红，惭愧低下头。

郭湘皱起眉头，药也可以随便乱吃的？

脑膜炎是会传染的，别说是她，她的其他同学也有可能被传染。

要先排除她有没有被传染。

郭湘拿起插在酒精瓶里的体温计甩了甩，递给女孩，“放在腋下，量一下体温。”

女孩点头，把体温计从毛衣底下塞进去，放进腋下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