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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候,赵文静和孙友福又来到了安平,就养鸭场的事与安平进行初步对接。又是那间会议室,这边坐的是张书记、吴乡长和我,对面坐的是李叔、孙友福和文静。李叔说这事本来我们去工业园区和外经委,但是大家都是安平出去的干部,怀着感恩的心来到安平,经过协商,我们初步达成了联合招商的方案,因为企业有外资背景,这次由学习外贸的李剑锋任招商组组长,我和文静任副组长,因为企业还处于考察阶段,尚未进入实质性的谈判,张书记说,这地毯厂和酒厂的事还等着办,朝阳暂时还不能到位,我们安平先派一名其他干部过去参加招商团队。中午的时候,在食堂里吃了午饭,这李叔一行就返回了县城。
下午的时候,张书记把我叫到办公室,说道朝阳,你说咱安平把谁送过去合适?
经验已经告诉我,领导这样问,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只是我不知道,张叔心目中的人选到底是谁,提了副乡长这些天,我还一直兼任着企管站的站长,虽然说要找一个人来接党政办,但也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这就是那个时候乡镇最现实的情况,青黄不接,或许不是那个时候,我的进步也不会那么顺利。这次去招商,按说应该派分管副乡长或者企管站站长最为合适,只是我现在实在走不开。
我说:张书记,咱这手底下,确实没人了,你说这企管站,就两个人,一个是初中毕业的临时工,一个是五十七八岁老大爷,咋看都不算太合适。
张叔说道:“这事不能拖,上午文静也说了,柳集、城关镇都对养殖场有兴趣,好在老李他们挂念着咱安平,否则这事咱们没得搞。你说搞酒厂,孙向东脑子轴我们打算换高春梅上,你有没有考虑过,让孙向东位置不动,让他媳妇当企管站站长,喊高春梅督促孙向东支持改革那?”
我看了看张书记,这次张书记没有搓眼镜,手里搓着他那支钢笔。我又回想起来早上的时候,李叔一口包子一口油地说张叔实在是不简单,领会了领导意图,几句话就能把事情办得明明白白。听到张叔说让高春梅去企管站当站长,我的思路一下也就打开了,只要高春梅支持酒厂改革,这孙向东哪有哪敢哪能不支持搞改革,对,让她去督促孙向东接受酒厂改革,还能为我分担工作上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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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张书记这个方案可比让孙向东不担任厂长还要稳妥,再怎么说,这孙向东干得好好的,换他媳妇上,他愿意,他媳妇还不一定愿意。这高春梅有学历,有胆识,你别说,还真的适合干企管站站长。”
张书记笑着说:“地毯厂的老杨这次表现也不错,我考虑让老杨和高春梅同时任副站长,老杨协助你负责地毯推广,这高春梅负责协助你搞酒厂改革,你先把精力放在地毯厂,地毯厂成熟了就推酒厂,这养殖场时机成熟了,我看你还是要去招商专班那边,这块骨头硬,但就是把牙崩了,咱们也要啃下来,不能辜负老李的一片真情”。
张书记喝了水,又说道:“事情多,头绪杂,还有两个事,柳集的老杜说他们的地毯厂要通过咱们这边走货,老杜他们够狠,乡里一台机子都没有,就挂了一个牌子就敢干,他们没有门路,线和图纸都是通过老杨联系的,老杜说他们要和我们合作往外走货。这事是好事,我答应了,他们喊晓阳来对接,到时候你去和晓阳谈,我就不出面了,毕竟我这长辈为了十块八块的拉不下脸,你不一样,你年轻,到时候你小子站位要准,立场要坚定,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你和晓阳两口子也不行,一张地毯抽他们二十五块钱,我看合情合理。”张叔摘下了眼镜,在手里搓了起来,然后笑着站起来,坐到我旁边的长条凳上,说道:“你先给晓阳喊五十起步,我估计你要遭点罪,没事,挨了揍也算工伤,如果他们量大,看在晓阳的面子上,我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