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军号我也会吹,说着就擦拭了一下吹起嘴,准备吹一吹,刚一拿起,李叔一把拿过军号,道:“不能吹,吹了就没效果了”。
不一会,刑大的王守谦就过来了,道:“李局,都准备好了”。
李叔看着太阳,眯了眯眼,一把又军号递给了我,道:“送你了,送老革命的时候,好好吹。老王,拿人”。
老王点了点头,一挥手,刑大的一帮人就小跑着跟着拿人去了。
老卫道:老李,人家点个灯你就抓人?不妥吧?
李叔道,点灯我们肯定不拿人,但是半夜起来烧香的人肯定心里有鬼。
不多会,王守谦就来回话,道:“全部拿住了。”
李叔看了看手表,道:“注意方式,让他们不要相互知道,一个去安平派所,安平乡大院,也带走两个。朝阳,我坐你的车”。话音一落,李叔抓着身上的衣服,就坐到了副驾驶。
到了车上,李叔直接一躺,老卫也上了车。李叔闭眼道:“朝阳,你杀过敌人没有?”
李叔,没有,我们当时都是炮战,就在猫耳洞里猫着了。
李叔闭着眼,一脸疲惫地道:枪声炮声为何无惧,为祖国母亲尊严;汗水血水为谁而流,为幸福十亿人民。能从猫耳洞里爬出来的,都是硬汉,朝阳,跟着李叔来干吧。
老卫在后面笑道:“朝阳要是来了,可好生跟咱邓县说说,咱公安现在这几年,待遇差、装备差,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我们所上这个破车,平时都舍不得开,加油都加不起。上次抓几个偷狗的,他们的车比我们的还好,根本追不上”。老卫的话没说完,就听到李叔响起了呼噜声。
老卫叹了口气道:“这个老李,都睡着了还跟吹他嘛冲锋号一样”。不一会,就听到后面响起了火柴的声音,老卫递了支烟,已经点燃,我也没客气,接过了烟就开始抽。又是一根火柴划燃的声音,老卫也抽上了。
过了会,老卫道:“朝阳啊,你好不好奇谁举报的你二叔”。
我一听,立马也有了精神,扭着头看了看李叔,看来老卫是把李叔的玩笑话当了真,想着我也要去公安这边了。难道是想卖我一个人情。但我想起了阿姨说的,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甚至不能听,从内心来讲,我无比想知道到底是谁举报了我的二叔,是不是乡大院的人,但是理智告诉我,这个话题不能接,老卫说了是违规,我听了也是违规。
我笑了笑,道:“卫所,不管是谁,我都谢谢你,要不是你出面,我二叔不知道要到哪一步”。
卫所看我无意打听,也没继续往下说,毕竟老卫的这个资历自然明白,他主动说和我主动问,效果是不一样的。
车停下,李叔也就行了,朦胧的双眼睁开,看到了外面已经到了安平派所,自言自语道,这么快就到了,我睡着打呼噜没有。
李局,我们要是把车窗户推开,外面说不定还以为咱的车发动机故障了。
李叔伸了伸懒腰,不好意思道:“太累了太累了,等他们去问,我在车上继续睡会”,蜷缩着又睡了起来。
我拿起了吴老革命的军号,就回到了街对面的乡大院。一边走一边想,李叔干公安还真是一把好手,大晚上的吹军号,如果再加上水平不行,肯定是如鬼哭狼嚎一般,做贼心虚的人,必定还是有些怕。毕竟在安平,从小到大还没有听说过杀人案。我们在老山的时候,手里握着枪,精神都还高度紧张,又何况是普通人半夜听到这么个军号声。很多人家里的灯泡,都很节约,没有特殊的情况,谁会把灯亮上一晚上。那那个半夜在墙根烧纸的人,确实有很大的嫌疑。
还没走到办公室,就看到了芳芳在喊我,我看着芳芳,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扎了一个马尾辫,看着芳芳长长的马尾,我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