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啊,芳芳啊,这不是在看文件,一时忘了。
不得不说吴香梅选择芳芳在党政办担任副主任是合适的,人长得漂亮,大小场合都拿得出手,为人处世也很大气,从不扭扭捏捏,待人那,也很热情,让人没有距离感。看着芳芳收拾得很是干脆,我心里想着,芳芳是看上了二哥哪里?现在我在感慨,红薯玉米面咋就让我们兄弟三个个个风度翩翩、仪表不凡,不是逢人苦誉君,亦狂亦侠亦温文。
芳芳收拾完了办公室,顿时让整个屋子都清爽不少。
芳芳也不再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样拘束,道:“朝阳,我知道你们都在想办法,我也凑了五千块钱,是我这些年上班攒下的,又找我娘拿了一部分,我知道差得远,但是咱们想办法,钱可以慢慢还,但人不能搭进去。本来这钱都被二胜拿走了,想不到他们还告状,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这钱你给二哥,到时候凑齐了,我们也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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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了,他不要,你二哥说今天回家,找叔叔婶子磕个头,然后自己去自首,坐牢去。
还没到那一步,他着急什么,就算要坐牢,也得把钱退了。再说,爹娘这么大了,知道了这事又能怎么办,徒增担心。
那咋办,我刚才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家了。
我心里想着二哥父母狼狈的模样,丢下了手里的报纸,就忙回了家。
熟悉的路开得很快,路边上是去年新挖的河,河里却没有水,听说是秀水乡的群众要先自己浇水,浇完了水才会开闸。
到了家里,二哥并未在家,倒是看到了有材叔在家里同父亲一起在小马扎上抽着烟。
俩人低着头说着悄悄话,好似在谋划什么事情,见我进来,父亲和有材叔都起了身。
有财叔五十出头,比父亲小了不少,穿的是部队淘汰下来的帆布军装,虽然洗得已经泛了白,但显得很干净,上嘴唇上的半圈胡子是有财叔最为显着的标识,从我记事起,有财叔就是这样的模样,说话总是笑嘻嘻的,让人觉得这个邻家大叔总是如此这般的和蔼。
见我和芳芳进来,有财叔就找了个理由告辞了。
家里的马扎乌的发亮,坐得久了就包了浆,那个年代,就是置办两幅这样的马扎,也算是大件,在物资匮乏的年代,节约不能用美德来赞美,而是穷根已经在心里扎了根,浪费已经成为一种犯罪。
我二哥不在家?
来了一趟,在厨房里忙了一会,就出门了。
日过正午,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母亲见芳芳来了,忙说道:“中午在家里吃午饭,说着就去厨房忙活了起来”。
哎,他爹,咱家菜刀哪?
菜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进厨房的,拿什么菜刀?这话,爹说的不自信。
我和芳芳对视一眼,心中暗道不好,难道二哥拿着菜刀,到二胜家里算账去了?
没顾上和父母打招呼,我俩小跑出门就上了车,一溜烟就到了有纲叔家里,有纲叔家里大门紧闭,敲了敲门,只听到狼狗在院子里咆哮。
芳芳道:没人,没人就好,没人说明不会出什么意外。
找不到二哥就说不准,必须把二哥找到,能去哪里?我心思像过电影一般,想着二哥可能去的地方,又想着有纲叔一家可能去的地方。开着车,问了一家又一家,既没有看到有纲叔一家,也没有见到二哥。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大哥的音容笑貌,对,应该在那里!
芳芳手抓着把手,道:“朝阳,村子里,慢点开,说不定有人窜出来。”
顾不上和芳芳说话,就朝着大哥坟茔方向开去,停了车,大踏步地朝着麦地里走去。穿越了一片树林,就来到了埋葬大哥的庄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