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保护的人里面有贪官污吏,他们还愿意去赴死吗。如果我看到这样的黑幕置若罔闻不管不问,我为什么当初要活着回来。我们从猫耳洞里爬出来,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梅姐,我还能长不出脊梁骨?
吴香梅叹了一口气,道:朝阳,就算边疆战火纷飞,咱们这是内陆,你的思维要转变,我不能说你幼稚,但是你确实不够成熟。
顾不上吴香梅,我又起身拿过了电话,吴香梅也起了身,一把按住了电话。四目相对。
这个电话,我来打!
听吴香梅这样说,我马上愣了一下。
吴香梅挥了挥手,直接拨通了电话,道:“春梅,酒厂扩建你打个报告,就说需要一名正式的工人来担任酒厂的办公室主任。对对,正式招工,没关系,你打报告,剩下的事情你不管了”。
挂了电话,我问吴香梅,梅姐,你这是?
吴香梅道:“先把你那个同学招成正式的工人,现在高粱红工人工资,比乡大院里的干部工资还高。如果确实有能力,以后参加招干考试,还可以到政府系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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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梅姐,现在不是原则上不开张招工吗?
原则上不可以,那就是可以。这个人呢身份特殊,我相信负责的同志知道他这个情况后,会有人给帮忙的。至于其他人,朝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了一事,听姐的从长计议。
人间多少有情事,世上万般无奈人,想着吴香梅的建议,我心里倒也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找好桩子再拴驴,围好窝子再拿鱼,待怀义书记走了之后,再做计较。
怀义书记要来,全县都进入了紧张的时刻,最终的方案和路线还在商定之中。齐江海作为县政府办公室的主任,带着交通、公安、工业几个部门负责的头头,开始打表跑线。上次道方同志来,已经证明安保工作上还是存在一些漏洞,这也是齐江海担任办公室主任后,第一次负责如此大规模的保障任务,所以工作做得格外细致。
从行进路线、车辆停放、交通引导、工作用餐、现场汇报等各个方面都有明确要求。
老葛已经动员了大集上的群众开展卫生大清扫行动,房前房后堆积的柴草被清空,大街上陈年老旧的房屋做了简单的修缮,就连临街的几个猪圈里的白猪,都顺便冲了个冷水澡。
齐江海在我和吴香梅面前并未端起县府办主任的架子,而是一脸的谦和,不时地表扬道:“才开了会,安平就能做到这样的动员,这点值得其他乡镇学习。明天白常委会会带着大家,结合今天的线路再跑一遍,请香梅书记和朝阳镇长做好保持”。
看着中巴车远去的背影,吴香梅又把指挥干活的老葛喊了过来。道:“葛大爷啊,虽然大家动了起来,但是这次环境卫生工作难度大,工作任务重,咱们还是要再加把劲,争取明天白常委来的时候,让人眼前一亮,焕然一新。
葛大爷皱了皱眉,看着大街上到处都是扛着扫把铁锨的人,不由得发了牢骚,道:“饱谷穗子弯着腰,狗尾巴草儿翘得高,齐江海他懂个屁,真是好斗公鸡不长毛,爱叫猫儿捕鼠少。香梅,朝阳,要是怀义同志知道咱们这样干,你说他还来不来?”
吴香梅道:“哎,老葛,江海主任也是一片好心,都是为了工作,不能骂人。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趁着这个机会,把乡镇大集上的卫生做一个彻底的清扫,也是好事情嘛。葛大爷,我看这样,你就按照修两高路的方式,不要眉毛胡子一把抓,给乡里的干部都划上一块责任田,谁的责任田出了问题就是谁的责任,谁的责任谁就要负责”。
老葛抽了几口烟,一口浓痰就吐在了地上。
吴香梅一脸嫌弃地道:“葛大爷,看到没,劳动成果不珍惜,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