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富的涉案金额,邓牧为内心知道,听语气这个金额绝对不比孙茂丰少。如今看来,还是要关心魏昌全的问题,毕竟周鸿基也是给自己打了电话。
邓牧为道:如果昌全不安排进一步使用,恐怕鸿基省长那里不好交代啊!
钟毅想到这些问题,就感觉到十分的头疼,不由得起了身走到了窗前看起了梧桐树,如果换作其他的省上领导,钟毅肯定是会觉得手伸得太长了,但是面对周鸿基,钟毅内心却没有这个想法。钟毅心里暗暗地感叹,是啊,鸿基省长那里怎么交代?这样的抓来抓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就扭头看向了沙发上的邓牧为,不解地问道:“老邓啊,你说,你说咱们吃了饱饭才几年,咱们的个别干部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命题太过宏大,邓牧为也知道钟毅只是一句感慨,并不需要自己去真的回答,或者这个问题自己也回答不了!
钟毅看了一会窗外的梧桐,调整了自己的思路和情绪,就道:党纪国法不容践踏,昌全那里就按照这个意见办,暂停考察,不追究责任,继续担任平安县委副书记。满江的事,还是由你代表平安县委先和他谈,根据谈的情况地委再决定下一步的措施。至于鸿基省长那里,我相信,鸿基省长是有党性有原则的领导,他会理解我们所做的决定。
那个不法商人邹来富祸害地方,必须要予以惩戒啊!高粱红酒厂和这样的人合作,让人不放心啊。
钟毅心里却也有一丝隐忧,说道:现在的法律法规,对受贿有规定,对行贿还不好办,还有,我担心鸿基省长这里如果处理不好,又得罪了农业厅,以后地区的工作开展起来会很被动,我看这个邹来富是通过永林同志过来的,谁的娃娃谁来抱,我一会去找永林出面吧。不说这些了,中午时候,省政协少川副主席要来,少川副主席喜欢喝两杯,晚上你一个人在家,一起来喝两杯。
邓牧为挥了挥手,笑道:思君下午也就回来了,今晚失陪了失陪了。
钟毅笑道:老邓啊,你这家庭地位,堪忧啊!
齐永林这几天也是十分的郁闷,秘书长被抓,秘书被调查现在都没有出来,虽然自己没有做个什么出格的事,但是老家的几个长辈都来了家里,说江海已经进去了,好不容易出个革委会的主任,如果也进去了,定是风水出了问题,齐家就要迁走祖坟了。
刚开始齐永林还觉得哭笑不得,都什么年代了,还说什么革委会主任,但事后却不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连不关心时事政治的家族长辈都听说了自己要出问题,那么这在全地区来讲,不都成了公开的秘密。想到这里,齐永林嘴里骂了一句,骂的,这是想着把我往死里搞啊。但转念又一想,自己是在骂谁?骂周鸿基力推了钟毅、骂钟毅抓了孙茂丰、骂孙茂丰供出了陈东富和小宋,好像都不对!正躺在椅子上想着这些烦心事,就听到了敲门声。
齐永林拿走了搭在脸上的手绢,懒洋洋地起了身,整理了衬衣和领带,伏案而坐。轻轻地说了句:进来!
秘书宋清仁轻轻地推开了门,先探出一个头,就进来了。待宋清仁走到跟前,齐永林才抬起头,原本以为是汇报工作的二级班子的干部,没想到却是失联了几天的秘书宋清仁。
看到宋清仁蓬松杂乱的头发,拉力啦差点胡茬,衣服上也是皱巴巴的,自是知道这些天受了不少的苦,但宋清仁能回来,就说明问题不大,顾不上安慰,就道:小宋,快坐下,把情况给我说清楚。
宋清仁以前上班时常出入齐永林的办公室,但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却从来没有坐过一次。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汇报工作的,至少也是副处级的干部,自己这个科级,根本没有资格。宋清仁小心翼翼地拉了凳子,就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宋清仁委屈地道:领导,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