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北刚刚确实不是故意摆架子,而是刚刚从煤炭宾馆里赶回来,上午就有县委组织部的干部打来电话,说已经接到了县委办的通知,下午要将自己的档案拿给张庆合书记,中午的时候,林华北将组织部的几个同志就一起叫到了煤炭公司吃了顿午饭,吃完午饭之后,又在办公室睡了一会。起床之后还在想,看来周海英还是办事的,这个建委的周书记,虽然胃口大,但是人家办事啊。要办事就不能怕花钱,怕的是有钱花不出去,何况自己花的是煤炭公司的钱。
林华北睡觉,煤炭公司的干部是不敢打扰的,所以倒不是林华北故意冷落梁满仓,而是对待处级以下的干部,林华北是向来如此。
慢慢悠悠地起了床,办公室的同志才来汇报,城关镇的两位领导已经等了一个小时。
林华北端起茶杯,漱了漱口,一口吐在脚底下的盆里,抹了一下嘴道:“让他们进来吧!”
看到梁满仓和李霞两人进来,林华北笑着起了身迎了上去道:“哎呀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梁书记、李镇长啊,刚才,刚才我会见了一个上边来的周书记,耽误了时间。”
梁满仓看着睡眼朦胧,一身酒气的林华北,心里暗暗地说道:“周公还成了周书记了。”
客套了几句之后,李霞道:“林总啊,今天上午开会,张书记说了,拉煤的货车,需要盖篷布,不然的话,咱们城关镇到处都飘煤灰。”
林华北点了点头道:“盖篷布?好,盖篷布,不过这个篷布是找县里那个部门来领,现在我就安排人去拿。”
李霞听完之后,看了看梁满仓。梁满仓并没有表态的意思。李霞尴尬地笑了笑道:“林总,县里没说要发篷布,一些篷布而已,不值几个钱,咱煤炭公司就解决了嘛,反正都是咱们自己车上用。”
事实上,煤炭公司的货车都是有篷布的,而林华北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着找城关镇再报销些篷布的费用。
林华北很是为难地说道:“李镇长啊,咱们这个煤炭公司啊,它是县属企业,也就是咱国家的企业。如果这个煤炭公司是我自己的,我二话不说都要花钱支持咱梁书记和李镇长的工作。但是这是国家的钱啊,每花一分钱,都要找到依据。为了搞环境卫生,让我们出钱,梁书记,这个理由不充分啊。”
说着就端起了自己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然后接着说道:“不过呢,既然张书记都发话了,那咱也不能不配合不是?这样吧,这篷布我们就先买了,马上就买,啊,现在就盖,但是费用啊,由城关镇出,我到时候让人拿着发票去报账。几百个篷布嘛,也不贵,我看也就几千块钱。
李霞心里暗骂道:这不无赖嘛。也就笑着看向了梁满仓。
梁满仓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微笑道:林总啊,不是我们城关镇不愿出这个钱啊,实在是城关镇财政没有这个钱啊。
林华北听后,倒是放下了茶杯,淡淡地道:梁书记啊,我看,那这样,啊,那这样,我们等一等,等我们新的一把手就位之后,啊,我向他汇报。毕竟计划外的费用,书记不在,我这个二把手说了不算啊。
李霞还要说些什么,梁满仓忙挥手阻止了,微笑着道:那这样,我们也不给林总添麻烦了。
林华北看梁满仓几句话就打发了,心里暗自感叹,没有关系,当什么领导。客气了几句之后,也就将两人送到了办公室的门口。
到了车上,李霞道:梁书记啊,几千块钱咱们都是拿得出来,可是这个林华北太过分了吧。什么一把手不在,他不敢拍板,就是推脱之词。
梁满仓自然是明白,这是推脱之词,只是这个时候,梁满仓觉得,自己主动向县委靠拢的机会来了。毕竟上次交通攻坚工程,张庆合在动员大会上讲话,第二天查到了组织部长黄炎兵和水寨乡的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