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波动、技术的难题、安全的压力,哪一次不是我们一起扛过来的?现在说换就换,这让大家怎么想?”
说到这里,赵东越听觉得越不对劲,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水,压了压紧张的心情,心里暗道:啥呀这是,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干部科长,知道林华北有怨气,但也不能在干部大会上公开撒气,这不仅是不给县委面子,让自己这个组织部长也下不来台,心里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林华北继续道:同志们,对于这个安排,对于县委的这个决定,同志们,你们怎么认为?说着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林华北一拍桌子,前面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就站了起来,试图推开眼前的长条桌,但上面不少人都在压着桌子记笔记,桌子又是十分的厚重,没有推动,也是拍了一下桌子。刚想要说什么,何厚土马上拍了一下桌子指着站起来的人怒斥道:赵亮,开会那,干什么你?
何厚土本来就是当了几年的乡党委书记,为人官模官样,认真起来显得极为严厉颇具气场。这一拍一吼,反倒是让赵亮有些懵了,看了看身边的人,反倒是没有什么动静。赵亮有些尴尬地道:我,我,我要抗议,我不认可这个结果。
何厚土打开了话筒,倒是一脸轻松地笑了笑道:你不认可?哎,我倒是要听一听,你是对我不认可还是对华北同志的表态不认可。
不不不,对您我是认可的,您是老矿长的儿子,咋能不认可。我是对……
没等赵亮说完,何厚土道:对我认可就是对县委认可,那你是对华北同志的表态不认可?同志们,华北同志在煤炭公司工作十年,对煤炭公司,对咱们广大的煤炭工人是有深厚感情的,华北同志临走之前发发牢骚怎么了?轮得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横加指责。我告诉你,对华北同志不满就是对我不满。
赵亮被何厚土这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看了看会场里的众人,都像看猴子一样地看着自己。
赵亮还想要说什么,何厚土伸出手对着赵亮轻轻地点了点,不容置疑地道:哗众取宠,落井下石,外面站着去。
林华北忙伸了手道:哎,你不能走,把话说完。
赵亮有些尴尬地道:我走还是不走。
何厚土忙道:不走,不走等着挨骂啊。说罢扭头劝慰道:华北,别和他一般见识,更别往心里去,等我散会之后,好好批评他。毕竟赵亮同志的个人想法代表不了咱们煤炭公司的广大工人。您,继续,继续。
林华北看着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给县委难堪的行动,随着赵亮的尴尬立场,被何厚土几句话就给轻松化解,貌似还整成了对自己的不满,哪里还有心情再讲下去。啪的一声关上了话筒,往后靠在椅背上,脸上依然是那副不屑又有些愤懑的神情。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和凝重。
副县长奇东强看了看面色略显紧张的赵东,请示道:赵书记,您看我们继续?
赵东清了清嗓子道:啊,继续。
奇东强道:同志们,下面请何厚土同志作表态发言。
何厚土打开了话筒,吹了吹。话筒里传来了十分清晰的 “呼呼” 声,像是一阵微风拂过,打破了会议室里略显沉闷的气氛。他微微一笑,眼神温和而坚定地扫视着台下众人,开始发言:
“同志们,今天这次会议啊出现了插曲,但咱们先把情绪放一放,好好聊聊。说完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林华北身上,带着一丝敬意,又转头看向了底下煤炭公司的干部道:“大家对我啊并不陌生,底下在座的多数都是我的同学和朋友。能够到煤炭公司工作,我是十分高兴的。众所周知啊,因为修路的原因,我被免了职,但免职之后,县委仍然很关心我,积极引导我啊改正错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