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你们能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吗?”
莫歇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这是学院长多尔给三人最后的机会,陈述事实,揭开真相,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很可惜,丹顿·冈瑟和卢比·唐恩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可以。”
“能……”
多尔忽然露出微笑,粗糙的皮肤叠出厚厚的褶子,“好,你们两位同学可以回去了。伟兹老师,麻烦您带路。”
“是。”
就这样结束了?丹顿和卢比的表情如是说道。
但他们不敢停留,紧跟在伟兹老师的身后离开了办公室。
木门的隔音效果很好,根本听不到楼道里的脚步声。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莫歇主动开口:“学院长先生,请问我会得到什么惩罚?”
多尔捋了捋胡须,反问道:“你觉得你应该得到什么惩罚?”
“休学。”
“我批准了。”
说完,多尔干瘦的手指微动,一张白纸黑字的单子从书桌下飘到半空中。紧接着,桌上的方盒盖子弹开,升起一枚印章,然后自动调整好角度,完美和纸面贴合,留下了醒目的红色印记。
莫歇平静的眼里浮现出一丝波动,他抬起左手,准备接过这象征着惩罚的纸张。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场景的颜色逐渐消退,被黑暗一点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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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歇的意识又独立出来,被莫名的力量拉扯、吸引,重新回到通往现实世界的轨道上。
这就是休学事件的始末,从旁观者到当事人的转变,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他缓缓睁开眼睛,等头脑基本清醒之后照常起床洗漱。
沾有柠檬清香牙粉的牙刷在口腔内,以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清洁着牙齿。
他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回想起记忆片段中的一些细节。
受害者的证词在事件判决中起关键作用,甚至可以颠倒黑白,翻转是非。
卢比为什么要袒护丹顿?
有可能是他想和丹顿做好朋友,也有可能是他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丹顿。
毕竟丹顿的父亲是雷克顿魔药市场中的巨头,母亲是交好邻国的公主。
他身为家族直系,家中独子,当然比莫歇这个不受重视、且实力低微的次子的地位要高。
莫歇弯下腰,手捧清水冲洗面部。
应该把这件事情的真相告诉其他人。
至少……要得到家人的理解。
这就是“家人”存在的意义之一不是吗?
这样想着,莫歇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渍,然后握住冰蓝色的吊坠,发送了一条留音。
“弗洛恩兄长,尤菲米娅,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今天的午餐在学院外吃可以吗?”
很快,冰蓝色的吊坠再次发出耀眼的光芒,他得到了来自家人的回应。
不过他还是没有清晰地认识到,家人是多么的富有。
尤菲米娅和弗洛恩把这家餐厅整整三层全部包下来,只为听他说这件重要的事情,和他共进午餐。
莫歇坐在柔软的沙发座椅上,面对这金光闪闪的餐具,将休学事件完完整整地叙述了一遍。
“什么?”尤菲米娅微微睁大眼睛,白皙纤细的手指紧扣住座椅扶手,竟然发出了嘎吱嘎吱碎裂的声音,“丹顿·冈瑟居然敢诬陷你?!”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们……”弗洛恩神情复杂,顿了顿说,“不。如果我们能主动去了解事情的真相的话,你就不会受到那些侮辱了。”
莫歇微微低下头,“我没有和家里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