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亮,是一轮似豆芽儿般的残月,腥红腥红。
“阿酒!”落云的声音有些严厉。
“他们……说是你……叫我,是你……叫我啊!我们的……四郎……要去如厕,然后……然后有个婢女就过来说……她去。然后叫我……找你啊!”阿酒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一点,可还是经不住语词混乱。
“你说有婢女叫你找我?”听到了重要讯息,落云赶忙追问。
“是,是啊……是。”哭腔,鼻水。一个几近崩溃的女人,完全顾不得自己现在是什么形象。
“哪个婢女。”落云追问。
“哪个?”见到阿酒没有回答,小心的又问了一遍。
这么大个山庄,又为乔兰儿新添置了这么多,自己也不认得啊!阿酒只能摇头,再摇头。“落云,我不知道。”
看着阿酒现在的状态,落云闭上了眼睛。“阿酒,你癔症了。你是悲伤过度了。”
阿酒听到落云的话,急忙辩解,“不是!落云!你相信我!你一定要信我!你……”
落云点了阿酒两下,阿酒瞬间倒在他的怀里。
现在的阿酒太累了急需要休息,自己不得以只能点了穴位。让她好好睡一觉,也许睡好了就不这样疯癫了。
淅淅沥沥的雨下着,四郎的葬礼。
失了儿子的阿酒,整日整日的靠在水池边,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落云三番两次来劝也不听,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落云实在看不下去,强劲的将她抱起。“孩子还会再有的,你自己最要紧。”
阿酒痴痴的望着他。“还会再有吗?还是四郎吗?”
“阿酒。”落云的声音里带着无奈。
落云陪伴着阿酒的日子,越发的多了。
庄里的大小事务,例行公文都在阿酒这里处理,每晚也在阿酒这里夜宿。
如今他已然是一庄之主,去留也无人辖制。陪伴的时间多了,阿酒的神情也渐渐的好了起来。
经过细心的呵护,两人甚至可以并肩阔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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