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梅姐说,你瓷瓶一拍就是一千多万,瞬间在古董圈一炮而红!”大炮笑着看看陈阳,“所以她就想让你再‘炮’一次?”
陈阳听完当场哭笑不得,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自己再炮一次?炮谁?炮梅姐,别说自己害怕她那点冷血动物,就算让师叔知道了也不行呀,这不是乱......
陈阳无奈的笑了一下,冲着大炮竖起了大拇指,“你们这逻辑,神了!”
“那可不,梅姐说了,你小子就是个‘招财猫’,尤其对瓷器这块,简直就是行走的雷达,走到哪儿,哪儿有好货!”大光头说到这,语气里满是骄傲,好像陈阳是他亲弟弟一样。
还真能高看我,行走的雷达!切!陈阳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发现,无论是之前接触过的加德拍卖行,还是眼前的梅姐,甚至是国内的龙头老大汉海拍卖行,似乎都陷入了一种盲目的乐观情绪中。他们都天真地以为,只要找到一件珍稀的瓷器,就能复制他在汉海春拍上的成功,就能一夜成名,赚得盆满钵满。
陈阳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这好事哪是那么容易碰上的?一件瓷器想要拍出高价,需要满足太多的条件了。
首先你得有一件货真价实的精品,其次还得有客人恰好对这时期的瓷器情有独钟,而且还得是他们没见过的器形或者他们特别中意的类型,最重要的是,这件瓷器还得有史料记载,经得起推敲。
最最重要的是,拍卖的时候,最好这样的人同时出现两位以上,才能互相抬价,把价格翻着倍的炒上去,否则就只能花钱找托了。
想到这里,陈阳不禁又想起了刚才劝说顾明,不要把那件永乐扁腹绶带葫芦瓶上拍的事情。因为他知道,加德这次拿出来的那件永乐扁腹绶带葫芦瓶,无论品相还是年代,都比不上他在汉海春拍上那件,最终的拍卖价格也仅仅只是汉海春拍那件的一半。
这件事在古董圈内还曾经一度被人当作笑谈,说加德拍卖行想学汉海拍卖行,结果却连门都没摸到。
这时候,谢明轩凑了过来,一脸的兴奋,活像一只发现了蜜罐的狗熊,“师傅,师傅!这次咱们可是捡到宝了!”他那语气,仿佛已经把这件瓷器卖出了天价,数着钞票乐开了花。
“这可是一件真品啊!明代的青花花卉大罐!您老人家瞧瞧,这花纹,这釉色,啧啧啧,梅姐真是厉害,一出手就收了这么一件好东西!”谢明轩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比划着,就差把我是个土白痴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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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斜眼看了看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试图蒙混过关的二哈,语气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看了半天,就看出个明代就得了?你小子是不是最近偷懒了?你上大街上去看小姑娘,就看是不是女的就行了?不看身材、模样?给我仔细看!好好看!认真看!”
谢明轩被陈阳这么一说,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苦着脸低声嘟囔了一句:“哦......”
他低着头,手里拿着那只青花大罐,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疙瘩,心里却忍不住嘀咕:明代的东西还不够好啊?这玩意儿我都能看出是明代的,已经很不错了好吧!还想让我看出个啥?难不成还能看出是哪一年,哪个窑口,哪个工匠做的不成?你都不搭理我,就让我自己看,你把孙猴子的火眼金睛给我,我也看不出来呀!
谢明轩这边正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地想要再从这罐子上看出点什么名堂来,而陈阳呢,他的目光被手里的盖罐吸引住了,谢明轩没有火眼金睛,可他陈阳有!
陈阳伸手拿起盖罐,仔细端详起来。这盖罐,直口,扁腹,圈足,盖子是镗锣形的,盖面隆起,肩部有三个环形小系,系下是凸起的海棠托饰,花瓣上还有横线纹。罐里和足内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