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唉,现玉叔别提了。”崇高叹了口气说,“一入冬,院里的老头老太太,不是这个头疼,就是那个发烧,我得请医拿药在床前侍候着,忙得我手忙脚乱的,今晚安排好后,才得了点空闲过来。”
“你小子这是干的啥活啊?”现玉听了,有点懵。笑着问道:“你咋离开宣传队去侍候老头老太太了?”
“他啊,早就离开了宣传队,现在是司务长?”现成笑着说,“在大队敬老院一帮老头老太太,可忙啦!”
“哎哟,真是出息了。”现玉笑道。崇高知道现玉叔说的是客气话,也笑着说:“现玉叔,当一个伙夫头子,有啥出息?”
“哎,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你可别小瞧了这司务长,大小也是个带‘长’的负责人,说不定以后能有大用处嘞!”
“嘿嘿,现玉叔,我咋没看出来呢?”崇高笑着说。现玉笑着说:“伊尹的故事你没听说过吗?他也是个厨子,既精通厨艺,又精通治国之道,辅佐商汤灭了夏,最后成了商朝的一代名相。伊尹的事迹似乎也印证了老子《道德经》里说的‘治大国,如烹小鲜’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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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玉叔,你又是伊尹,又是老子的,我可不懂这些呀。我就知道给老人做好饭就行了。”崇高拱手笑道。赵红春笑着说:“现玉,你工作忙,不常回家看看;崇高自从进了敬老院,也在家的时间少了。咱们平时也很少相聚,要不是二叔出了这事,咱们想聚也不容易,现在既然聚在一起了,那就好好说说话,多喝几盅吧!”
“那好,那咱们多喝几盅,也给你接接风。”现玉说着端起了酒盅。赵红春喝了酒抹了抹嘴巴,放下酒盅笑道:“我这人啊,不怕你们笑话,早年出去闯荡,要过饭当过兵、干过土匪、卖过烟土,也救过咱共产党的人,谁知这老了老了又吃了几天牢饭,这一辈子也算是圆满了。”
“二叔干的那些事,咱老辈人心里都清楚,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不说也罢。这么多年来,对您私下议论的人倒是不少,但没谁说过二叔的坏话。”现成笑着说。赵红春则说道:“二叔闯荡江湖,讲的是一个‘义’字,出格的事没干过,唉,都过去了,不提了,咱说点别的。二叔走这一个多月,你们都忙啥呢?”
“能忙啥,瞎忙。”现成说。红春问:“村里没出啥新鲜事吗?”
“有新鲜事,不过——”现成看了看崇高,然后说,“算了,崇高在这,我改天再跟你说。”
“现成叔,你有话就说,别避讳我。”崇高说。“叔说了,你别在意。”
“叔,你快说吧!”
“那我就说了。”
“哎呀,你别婆婆妈妈的,快说呀,你也知道,二叔心里搁不住事,别让二叔一直惦记着。”赵红春催促道。现成说:“那好,当着崇高的面,我也不避讳了,是这么回事,再过几天,我家晓远要定亲了,到时候,请你到家里喝杯喜酒。”
“晓远订婚,跟崇高有啥关系?你看你,磨叽的。”赵红春问,“女方是谁家的?”
“永才家的秀梅,这不就跟崇高有关系了嘛!”
“秀梅?她跟崇高退亲后,不是进城当工人去了吗?”
“又想回来了,死活也不在城里干了。”
“她娘愿意?”
“秀梅说了,她娘要是不同意,她就去死,她娘害怕了。”
“这孩子脾气挺刚烈,只可惜城里那份工作了。”
“她娘说了,要不,求她二姨夫把她从城里调回来,离家近,也不浪费这个正式工名额。”
“嗯,这倒是新鲜事,放着城里工人不当,偏要回乡下。”
“新鲜就新鲜在这里嘛!”现成说。红春说:“这对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