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眼睛。
很漂亮。
似一汪清泉。
鹤星安抬手抚上脖颈。
初洄被冻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抖了抖,仰着脑袋看人,对上双浅淡的眸,此刻正微微垂着,带着些许兴味。
微凉的指尖落到脖颈的淤痕,细细抚过,像极了一条毒蛇逡巡自己的领地。
带着些恶劣压了压,动脉的跳动清晰,能感觉到现在初洄心跳很快。
他轻笑着朝纱布缠着的下方瞥了一眼。
“气血上涌?”
初洄羞愤欲死,偏过头,
“殿,殿下,别看……”
在这人面前这样清晰展露他的欲望,实在是……
脖颈间指尖力道却更重,
“别动……”
初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
良久。
鹤星安似乎感觉到什么,轻笑一声,
“满意吗?”凑在他耳边吹气,一字一顿。
这一下仿佛什么咒语。
神情一瞬间怔松,初洄意识到什么。
抬手捂住脸,整张脸红了个彻底。
鹤星安却不想放过他。
初洄脸色骤变,皱着眉,又不知如何开口,
鹤星安倒是不在意,一把揪住少年的领子亲了上去。
从这一刻开始,他才算重新有了机会。
许久,鹤星安擦去他眼角的泪,“怎么这么爱哭?”
又朝他身上那件外衣看了眼,啧了一声,“这衣服废了。”
初洄低头,看见那鲜明的指痕,整个人都炸了,想起刚才的事,更是从头熟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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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星安压了压眸,又看看这人身上的伤。
见人看着自己,随手拿过一旁的湿毛巾擦了擦,刚想说点什么,营帐门被人掀开。
顾远叶大步流星走进来,往两人身上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初洄的脖颈,面色顿时一沉。
“云承平,你跟我出来!”
鹤星安面色淡然,初洄却拉住他。
“没事。”
他拍了拍初洄的手以示安抚。
顾远叶领着人来到自己帐中,让人坐下。
这是准备审人。
顾远叶也不多废话,直接开口,“你对初洄,到底是怎么想的?”
鹤星安靠在椅子上,“舅舅问的是什么?”
顾远叶皱眉,“我们自家人,也不搞什么弯弯绕的,我就问你,你是要争那个位置的,是吗?”
“自然。”
不然他费脑子搞这些谋划是为了什么。
顾远叶眸色更冷,“那你就赶紧和他断了。”
鹤星安分毫不让,眉梢微挑,“凭什么?他是我养好的。”
“就凭他是天生的将才,我的伤你也该知道,他接了我的位子,能再保大云数十年安定!”
“而不应该和你将来的莺莺燕燕争风吃醋,他不该是你的玩物!”
鹤星安不为所动。
“舅舅的担心多余了。”
顾远叶直接拍案而起,“那你能保证将来只有他一人吗?”
“我能。”鹤星安直视顾远叶,再次强调一遍,“我能。”
“不仅如此,将来他会是大云官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我会给他常人一生想都不敢想的荣宠!”
顾远叶一哽,暴怒的神情缓和许多,却依然带着狐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
顾远叶坐了回去,还是不放心,急急地翻出纸笔,“你先立个字据,将来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