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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勾起一抹笑,鹤星安拿起桌上的高脚杯,直接在桌角敲碎。
季云轩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咒骂着,
“季星安,你个贱人,还不放开我!我要让爸把你卖进会所,你个千人qi……”
声音戛然而止。
玻璃碴子顺着脖颈划开浅浅的一道,四周传来惊呼声,
鹤星安依旧微笑,见季云轩看来,歪了歪头,“你最好不要动哦,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能活着走出这里。”
喉间抵住利器的感觉是如此明显,季云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刺痛感从脑袋以下清晰传来,没有半分避让,反而往前进了寸许。
季星安是真的想,也真的敢杀了他。
冷汗从季云轩头上滑落,莫名的恐慌让他浑身僵硬,抖着声音开始求饶,
“哥,哥我,我错了……”
“怂货。”轻嗤一声,鹤星安命令道:“躺下。”
季云轩下意识想要反驳,触到鹤星安冷冽的眼神,缩了缩脖子,把话咽了回去。
看着乖巧躺好的人,对上那眼巴巴的眼神,好像在说,
我听你的话了,你是不是该放了我?
鹤星安忽然生出些恶趣味,在那期待的目光中直起身子。
那眼神亮了一瞬,随即便是藏不住的怨毒。
真是沉不住气啊。
鹤星安扬唇一笑,手抬起——
季云轩眼神更亮。
呼吸都变得格外短促,
“想我放过你?”
鹤星安挑眉,
季云轩忙不迭点头,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狂喜,赶忙说软话,“哥,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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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啊……”鹤星安打断他的幻想,“我想你死啊。”
他的语气像是个顽劣的孩子,笑得愉悦,天真又残忍
高脚杯轻轻一晃,手一松。
四周传来惊呼声,季云轩瞳孔猛地紧缩。
他想逃,却被一只脚死死踩着。
完了。
杯子即将落下的那一刻,鹤星安像一只敏捷的猎豹,握住杯脚。
碎裂的杯沿在水晶灯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在季云轩眼前轻晃着,剐蹭到鼻尖,带起一串血珠,
“弟弟啊,你怎么这么不惊吓呢?”
鹤星安将杯子往前推了寸许,几乎要怼到季云轩脸上,
季云轩整个人骤然一松,被吓的当场失禁,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股难言的味道传开。
鹤星安往下看去,眉梢一挑,
这么不惊吓?
怎么敢对着他狗叫的?
指尖一转,高脚杯被勾起,稳稳落在桌上。
他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地毯被酒液浸湿,踩上去的感觉并不算好。
顺手又拿季云轩当了擦脚布,鹤星安懒懒抬眸,扫视一圈。
忽然咧开个笑,洁白的牙齿闪着森寒的光,“刚刚是谁说想来和我爽一爽的?”
“我诚邀你现在就来上一发。”
眼神扫视而过,扫视着这些人模狗样的上流人士,像是阴冷的毒蛇,准备随时杀死对手
沉默。
还是沉默。
死一般的沉寂让所有人感到面上无光。
可鹤星安的疯劲,大家都是看到的。
没人愿意去触一个疯子的霉头。
那不值当。
在场都是最惜命的一批人。
享受了整个社会最上等的优待,谁愿意去死?
“没人说话?”
“那我就自己来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