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刚刚松了口气,偏头就瞧见那暗爽的表情,没忍住直接给了一拳。
初洄闷哼一声。
唇角扬起的弧度还没放下就无缝切换成痛苦面具。
鹤星安爽了。
拍拍手起身要走。
“殿下现在怎么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吗?”
他就是太给脸了。
初洄捂着腹部,表情略显扭曲。
还挺能耐,力气挺大。
眼见人要走,初洄也顾不上其他,伸手扯住鹤星安袖角。
“不过就是个玩笑而已,真生气了?”
鹤星安却不知道被触动了哪一根神经,回头看来,
“玩笑?”
初洄仰望而去,少年唇角带笑,俯视而来的眼底没有半点情绪。
雾蓝色的眸子,深沉如墨,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少年缓缓蹲下身,白皙指尖挑起初洄的下巴,笑盈盈的,
“很好笑吗?”
微微的高度差,让鹤星安能细细端详这张脸。
长得挺好看,就是欠揍。
这样想着,鹤星安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没事,你要是不会装,我可以帮你。”
“如果不是殿下还有些利用价值,我用的就不是拳头了。”
少年起身拍拍手,没再看蜷缩的人一眼。
他就不应该废话。
直接给他打服就好了。
初洄呲着牙,整个人痛到扭曲,默默降低存在感。
这一拳真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从心,是一种人生态度。
听话,也不是不行。
至少,目前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现在,逃出这个闭塞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初洄捂着腹部靠在床边大口喘息着,望着破败的天花板,感受着疼痛缓缓消解,慢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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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一门之隔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黏腻腻的,让人听着就不舒服。
透过小窗看去,夜晚已经降临。
破败的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初洄感觉有人在他面前蹲下。
似是在观察,轻易便能感觉出来其中的恶意。
“这就是你另一个哥哥?”
“是……”
白日里还和他呛声的声音此刻却声若蚊蚋,跟个鹌鹑似的。
“看他也活不久了,就没必要一起带走了吧。”
男人轻蔑地踢了两脚,转身看向鹤星安,不动声色观察着他的反应。
少年低着头,手指无意识扣着衣角,浑身上下都透着窘迫,却还是摇了摇头。
重情重义。
男人在心中下了结论。
重情好啊,羁绊多才好拿捏。
男人露出几日来第一个笑容,“好,就给你这个面子,多带一个人都是很麻烦的,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大哥我啊。”
像是施舍,又带着些示好。
PUA的话术倒是娴熟。
少年敛下眸子,将眉眼压得更低。
对于他的低眉顺眼,男人更加满意,将人上下扫视一圈,目光格外肆无忌惮,像是在打量什么满意的货物。
这么好的货啊,真是可惜了。
“走吧。”
他招了招手,跟来的两人抬起“重伤”的人跟在两人身后。
两人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点粗暴,牵扯到伤口,痛得初洄好几次都想骂人,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因为现在有个人比他更难受。
大尾巴狼装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