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答道,“他嘴里没一句真话,别理他。”
林逾静也摇了摇头,转回了身:“讨厌被人说相貌。”
“你还是心眼太小了。”李峥指着自己的面庞道,“相貌只是一层无所谓的包装,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无所谓的。”
“呵?那你刚才急什么呀?”
“我急了?我哪有?我在乎这个?”
“~~~~~”
“不要做这个表情,搞得好像我理亏一样。”
“好了,渣渣,这次表现还不错。”林逾静随意扇了扇手,“总之很讨厌这种人就是了。”
“的确。”旁边的杨长乐忽然点了点头,“这种人对物理毫无敬畏之心,只是拿竞赛来包装履历的,如果让这种把全国决赛当综艺节目的人拿名次,那对所有选手和老师来说,都是一种羞辱。”
“怎么突然正经起来了……”李峥看着杨长乐泛光的额头与眼镜片,有些不适应。
“速速去放行李。”杨长乐稳稳抬了抬眼镜,“校长嘱咐我,最后的押题训练本来只针对仁大附同学的,现在我改主意了,全体队员都来。”
……
当晚,全体蓟京队员享受到了杨老师的仁大附神级押题。
与化竞不同,在物竞方面,仁大附一直牢牢占据着霸主地位,不仅是蓟京霸主,即便放眼全国,同样亦是霸主级的存在。
全国冠军与IPHO金牌虽谈不上数不胜数,至少也都是两位数了。
至于今年只有五位选手入选省队,这确实是一次滑铁卢,且充满了偶然因素。
其一,樱湖双煞席卷江湖,无差别攻击,寸草不生。
其二,风清扬莫名隐退,深藏功与名。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仁大附入选省队的人数怎么也该是七八名,其中还包括冠军有力争夺者归见风。
可见,于任何竞赛而言,樱湖双煞一旦出现,仁大附或成最大输家。
而杨长乐本人,别看头发稀少,实际年龄其实才30出头。
而这已经是他担当仁大附物理竞赛教师的第6个年头了。
毫无疑问,在他爱开玩笑的外表下,是一颗顶级物理强者的内心。
李峥和林逾静,本是对这种押题培训不屑一顾的。
但杨长乐的题却很神奇,做的时候,感觉像是一次头脑大保健。
重点不是绝对难度,而是帮你把脉络通通按揉了一番。
力学、光学、电磁学等等,各出两道今年最可能出现的题型,辅已舒适的杨氏老方,独门诀窍,搞懂之后浑身舒畅,感觉戾气都被清空了。
所谓押题,看来不仅仅是押题,更是一次考前排毒,像是运动员比赛前的肌肉护理一样,是一种简单有效的临考大保健。
九点来钟,心满意足的队员们一一散去,只留下陶菲菲帮杨长乐收拾散乱的卷子和草稿纸。
“真是辛苦杨老师了。”陶菲菲一边收拾一边苦笑,“我这个水平,真是帮不上什么忙。”
“诶,你带出李峥、林逾静这种学生,已经很可以了,毕竟是第一次来。”杨长乐笑呵呵地倒了杯水,递上前去,“今天这事儿可别往外说啊,不然校长要骂我的。”
“哈哈。”陶菲菲接过杯子笑道,“你们校长都得哄着你的吧?”
“哄个啥哄。”杨长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仁大附是一个体系,换个差不多的人来,谁都一样,你接替我,过两年一样能圆满完成这个工作。”
“您太谦虚了。”陶菲菲拿起一张卷子说道,“就这个押题水平,我就一辈子也学不来。您要不说这是押题,就说这个是决赛真卷,我100个相信,就这个题型分布,恨不得比真卷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