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归于尘土,与那些无所追求,得过且过,最终同样归于尘土的人,有什么区别吗?”
“反正都要死,何必把自己搞的这么累呢。”
“反正都要死,那么现在死,和将来死,又有什么区别?”
严晓亮又掏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一口,然后吐出一片白雾:“我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
说完,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立文。”
李立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到:“亮哥,在心理学上,你目前的状态叫做‘存在性危机’。这种状态往往发生在人们面对生命的重大事件,比如亲人去世时,开始质疑生命的意义和目的。”
“我理解你的感受,有时候,我们确实会感到生活中的重复和无趣,甚至在面对重要事件时,情感反应与预期不符。但这并不意味着你的心灵出了问题,而是你正在寻找更深层次的答案。”
“你爷爷的去世让你开始思考生命的价值,这是很正常的。每个人都会以不同的方式来处理悲伤和失落。你没有哭,并不代表你不难过,也许只是你的表达方式不同。”
“亮哥,你并不孤单。很多人都会经历这样的时刻,感到迷茫和空虚。但请相信,这些感受都是暂时的,而且它们可以成为我们成长和自我发现的契机。”
“另外,我相信,你仍然还是会对你身边正在发生的美好的事情感到快乐的,而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对身边所有的事物都感到厌倦。只不过,你所热爱的事物可能从抽象变得更加具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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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生命的意义……”李立文低着头想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看着路边匆匆忙忙的行人:“其实,生命的意义,或许就在于敢于承担生命无意义的勇气吧。”
……
回到家后,李立文陷入了沉思。
法国哲学家布莱士·帕斯卡在《思想录》中曾经说过:“如果将一大群人,身披着镣铐枷锁,都被判了死刑,在他们之中,天天有一些人在其余人眼前被处决,剩下的人就从他们同样的境况里看到自身的境况,他们充满悲痛而又毫无希望的面面相觑,等待着轮到自己。这就是人类境况的缩影。”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都是被宣判了死刑的囚徒,在名为“生活”的牢笼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面对着不可避免的结局,人类开始选择逃避,用工作和娱乐麻痹自己,将生命赋予价值,以对抗生命的无意义。
然而,可悲的是,生活中的大多数人并未意识到这种“荒谬”,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相同的生活。
有些人一生仿佛只活了一天,然后将这一天重复了成千上万次。
但也有那么一部分人,他们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何在。
根据他的表现,社会为他的人生贴上标签或定义。比如,你应当读什么书,上什么学校,成为什么样的人,以及何为成功,何为失败。这些标准似乎都有既定的答案。
他们发现,当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时,他早已被一套完备的价值体系、行为准则和人生目标所包围。
这些规范将通过学校教育、社会价值观和家庭教育传递给他,并塑造这个人的身份,根据他的表现,社会将会为他的人生贴上标签或定义。
你以为的人生中做出了那么多的选择,其实并不是你自由的选择,而是这个社会,让你做出这个选择。
那么,如果一个人,必须要按照既定的程序走下去,那他还算是活着吗?
算是真正的,自由的活着吗?
面对一个有着标准答案的问题,自由,又谈何而起……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