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妨大大方方出来办事儿,只怕他们还忌讳一些。”我垂眼看着自己双手紧握,如此交底我此时内心紧张极了,他虽看着温和儒气翩翩公子哥一般,他那双青筋微起骨骼分明的双手是既能斩得北戎闻风丧胆,在朝廷上也能做得了沈国公的主,我第一次跟这种权臣深度过招心里是没有底的。他坐在对面伸出手,我感到他温暖有力十指包裹着我有些发凉的拳头,我心头砰砰砰的,没有看着他,“女子的天地应该是阳春白雪,我本来以为你深得太后宠信是你的聪慧伶俐,我应该想到深宫之中没有一个人是容易的,你放心这些肮脏腌臜之事我来处理。你回太后,我两天后给她回话。”“两天后?”我有些惊喜的再次确定,“你忘了咱们的约定,两天后是虚云观的庙会,我是想多见见你,这次祖母庆寿之后我回肃北处理军务肯定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你。”他笑的样子有点痞,我如此紧张的谈判在他却是八分轻松,我无可奈何的真心笑了。笑着笑着他的手抚上了我的鬓边,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正在不知所措中我身后的竹帘噗的破了,飞进来一支箭,沈真彦刹那按下了我的头同时自己也一闪身,船娘立马在船头说道:“将军,是史小姐在岸上射过来的。”他方才正起身来冷冷的说了一句:“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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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桨咿咿呀呀的几下就摇到柳树下的岸坎边,沈真彦上了岸回身搀扶我下船,待我站稳之后史娟姿早就没影了 :“小孩子胡闹,你回去也不要责备她。”我俩一边说着话一边在湖边闲步,“站住!”前面一个着粉缎上襦下着青葱绿大褶裙的背影从树后准备往前面跑,听到这一声斥喝便老老实实的转过身来叫了一声:“表哥,鱼姐姐好。”“你这般胡闹,伤着鱼大人怎么跟老夫人交代?”史娟姿有些不服气嘟嘟囔囔的说:“那箭头是蜡做的,我也不知道是鱼姐姐。”我便知道这小姑娘是醋劲发了,以为她表哥跟哪家的小姐在船上私会,不过他确实是在跟我密会。今天岸边所有的人都应该知道我俩上船一定是商议了什么,如今朝上风云诡谲,谁都不会那么幼稚的认为沈真彦丢下众贵宾带着我上船是游玩。这次沈家算是公开明确支持信王。我今天的任务圆满完成。
远处园子里头传来阵阵丝竹声,这是戏台开始准备上演了。“沈大哥,今天府上贵客众多,只怕你忙不过来,我们就此别过……”“你下午陪祖母看看戏,我看祖母和母亲都挺喜欢你。”他一边说一边替我拂开面前垂下的柳丝,我想这就不是普通的邀请了,无论最后怎样现在必须笼络沈老夫人,我朝戏园那边看过去:“如果有狐狸戏我倒想看看。”“巧了,母亲确实邀请了尤不如老板的戏班子,听说他最近在京中红火得很。”他含着笑:“戏看完了再用了晚膳我亲自送你回宫,关宫门前不会耽误。”然后低低说了一句:“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一会儿我派人接你到书房。”我假装没有听见,加快了脚步往戏园子去了。
戏园早已一排排安放好数十张靠椅和小茶几,第一排正中坐着老夫人,旁边有封号苏安王爷的太妃,秦周老王爷太妃,京中与太皇太后一朝的太妃们也不多了,我知道的就有好些常年在家卧床,跟着一溜坐开的有安乐郡主,康国公夫人,昌吉县主……我略扫了一扫在心里记下了,从来开宴排座位便足以让当家主母白了头,往常只要慈吟宫宫中开宴芳飞姑姑便会极度焦虑,总是我凭着记忆一个一个跟她讲各家同太后的远近关系,还有这些诰命妇人之间的好坏关系,有亲近的,有互相不舒服的都不能安排错了。今儿个这大场面沈夫人起码得一个月前就开始计算。在座的夫人们加上本家小姐起码也有五十人左右。银蝉一旁见我到了,便将我引至老夫人身后的一张椅上坐下又端上茶来,这戏便紧锣密鼓的开演了。
慢慢的大家都看入了戏,演到老和尚和一樵夫在山中相遇,摆下棋盘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