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众人眼睛瞪得像铜铃,反复看了半天,只觉着东西好似挺不错,但好在哪儿,完全看不出来。
毕竟都不是高门大户,这时只是下意识好奇。
从前没玩玉器,不是富家子弟,现在就是眼睛放在玉珏上,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
方后来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干咳一声,半侧了身子,“北蝉寺的诸位高僧,并未得罪我,”
他顺手摩挲了下巴,贼贼笑了一下,“倒是我,得罪了北蝉寺的禅师。”
啥?众人果然立刻抬头看他。
“有这事?”明性禅师哈哈笑起来,“得罪了哪个?明心还是明台?我帮你说项说项,包你化干戈为玉帛。”
“当真?”方后来也跟着笑了,“若禅师真能办到,我将此玉珏给禅师看看,倒也无妨。”
“包在我身上!”明性禅师眨着大眼,张口就应下来。
他还想继续问,但是门口已经呼啦啦进来一大圈人。
为首的便是曹大人。
明心禅师与明台禅师分在左右,恭敬地将曹大人迎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祁作翎。
大家一路上谈笑风生,倒也十分祥和。
“让开,让开!”这时便有好几个和尚沉声喝着,从门口过来清场。
他们直接横举着双手,将众人往堂边赶,中间留了一条宽阔的路,准备让曹大人以及明心首座等人通过。
方后来冷眼看着,一言不发。
明性禅师皱了皱眉,也没去阻拦。
他跟方后来道,“施主切勿走开,我有事要离开一会,等会来寻你。”
“好!”方后来点头。
“切勿走开!”明性禅师还是不放心,再次认真叮嘱。
“肯定不走开!”方后来脸上十分认真,“我还有事没办,走不了!”
明性禅师双手合十,“一言为定!”然后才匆匆离开。
方后来眼睛眯了一下,看来,这玉珏不只是价钱贵,还对这北蝉寺的和尚,有些其他用途嘛!
那得好好用起来。
明性禅师此刻,其实是不愿意出去迎接平川的官员。
他对平川城也无什么好感,特别是四国围城的时候,北蝉寺的僧兵暗地里也参与了此事,被黑蛇重骑杀了不少,明性禅师多少还是有些介怀。
但议和书已经签了,便要按议和书上来。
至少明面上,得做到往事既往,互不追究。
所以,和气的样子必须要做一下。
明心禅师出了那档子事,误会才解开,更不能惹平川城主府怀疑,北蝉寺来此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北蝉寺还要在鸿都门的管辖之下待个一年半载,他可以不出去迎接,但二品大员都亲自来拜访,给足了北蝉寺面子,于情于理,他总不能连个照面都不打。
何况他作为北蝉寺来这里的三大禅师之一,呈报给城主府的拜帖上,也有他的名字。
他与明心平时有些互相拆台,但是面对外人,还是要保持一致,他若分不清轻重,方丈也就不会派他来了。
方后来没必要去猜测明性禅师胡乱的心思。
他只一边远远地看着,一边盘算着,如何才能办妥今日之事。
等曹大人一行人到了堂上。
明性禅师上前双手合十,微微一躬身,“贫僧明性,有事在身来迟一步,失礼了!”
“明性,曹大人乃贵客,怎能怠慢?你有什么事不能放放,非得这个时候办?”
明心禅师面色不悦,当着曹大人的面,就开始斥责起来。
他这也是借着斥责明性,给曹大人致歉。
明性禅师立刻垂头,接过去的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