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别停 哪怕这是假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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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问错了问题,不是“怎么选择”,而是他早已选择了。

不是“回到最初”,而是他本身就是最初的那道裂痕……

墨迹如根,倒生而上,攀附于虚空的纹路,

像神经,像血脉,像一部正在自我书写的经文!

陈泽站在门边,脚下的土地已不再是大地,是纸页的纤维在呼吸。

风停了,是因为风从未吹起;麦浪凝固,是因为它本就是一句未完成的修辞。

林无尘的镜面脸映不出陈泽,只映出两支笔,

一支在自己手中,一支在陈泽笔下。

可现在,陈泽忽然明白了:

那不是两支笔,那是同一支笔,在因果两端同时落墨。

陈子归是执笔者,陈泽是被写者,而林无尘……

他是故事的语法本身,是叙事规则的拟态人格。

他存在的意义,不是引导,而是校验,校验陈泽是否真的愿意承担“掀幕”的代价。

“你知道吗?每一次现实的折角,都是宇宙在皱眉。”

这句话不是比喻,是字面意义。

宇宙是有意识的文本,它由无数“约定”编织而成:

光速恒定、时间单向、死不能复生、因先于果……

陈泽猛地睁开眼。

胸口剧烈起伏,像是从深海中被人拽出。

窗外,是寻常的夜色,没有墨月,没有倒悬之笔。

只有城市遥远的光晕,在云层下泛着昏黄的底色。

闹钟显示:3:14 AM。

一切安静得仿佛从未被撕裂过。

他坐起身,冷汗浸透睡衣。

手不自觉地摸向床头,那里没有玉佩,没有逆溯之毫,

只有一本翻旧了的小说集,书页间夹着三年前那根白鸟落下的羽毛,早已褪成灰白。

梦?

真的是梦?

可那痛太真,那爱太重,那书写时的灼热感,仿佛还在指尖燃烧。

他低头看手,竟下意识想在掌心写下什么,却只攥出一道指甲印。

“又做噩梦了?”

声音轻柔,带着刚醒的沙哑。

沈涵翻了个身,没睁眼,只是本能地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背上,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她呼吸平稳,嘴角还挂着一点未散的笑意,

仿佛梦里正吃着草莓蛋糕,无忧无虑,一如往常……

他缓缓躺下,盯着天花板。

脑海里浮现的,不是现实的裂缝,而是那一行字:

“当笔开始怀疑自己的墨水,故事便有了灵魂。”

如果这一切真是梦……

那为何,梦比现实更真实?

为何,他梦见自己是执笔者,而醒来后,却成了被写的人?

他侧过头,看着沈涵安详的脸。

只有他们两人,在这平凡世界里,慢慢变老。

可就在他闭眼的瞬间,枕头下,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没有来电,没有消息。

只有一张自动弹出的照片:

是他三年前在旧梦斋写的最后一稿结尾。

原本空白的末页,此刻,多出了一行陌生的字迹:

“你逃不掉的。

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字迹,和他自己的一模一样。

陈泽的手指微微发抖。

他忽然明白,黄粱一梦,不是结束!

昆仑墟的小黑猫为何睁眼?

因为它不是猫,它是“观测意志”的残片,是第一个意识到“世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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