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周围的人群情激愤地喊着,尤其是那些嗜血的人,叫的更厉害。
洪柳桥双眼一直没离开过姜山,他举起手咬牙切齿地道:“虽然你是畜生,但是看在你为安陵城百姓做了一件好事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交代遗言。”
一直躲在一旁的魏素和小荷见喊杀声震天,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突然往姜山与段知书跑来。
小荷抱着段知书满是惊恐与害怕,魏素却是紧紧抓住了姜山的手,仰着头哭着道:“大哥,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说着的同时,她还勇敢地站在姜山身前,对着那些人尖声喊道:“你们要杀就杀我,不要杀我大哥,呜呜……不要杀我大哥……”
虽是童稚声,但说出的话却是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她不管大哥有没有做坏事,她只记得曾经发过誓言:
若有刀剑刺向哥哥,那必定是先穿过我的胸口,也绝不让哥哥受一点伤害。
于此同时,那后院的胡慧竟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把大砍刀,一声不吭地站在姜山与段知书身后。
姜山摸着魏素的头,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段知书、小荷以及那默不作声的胡慧。
以前在姜山的心中,无论碰到什么事都是他一人在战斗,而现在,他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家人的爱。
这种爱,沉重而深厚。
早就按耐不住的郑长可突然冒了出来喊道:“死要饭的,不要拖时间了,赶快交代遗言!”
姜山斜眼瞟了他一眼,他心中一颤就跳了回去,可是随后一想,又咋咋呼呼地跳了出来嚣张地喊道:“狗杂种,你死期到头了还敢猖狂,有本事你来啊,来打我啊。”
姜山的手跳了几下,不过他暂时还是忍住了。
他没有理会那叫嚣的郑长可,而是转身对着段知书道:“知书,你带着她们先回房,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段知书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又帮小荷擦了擦眼泪道:“小荷,小妹,还有慧妹,你们三个先回去。”
谁知这三人没有一个愿意回去,几个人紧紧靠在一起,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
洪青庭见状,微微有些动容,虽然姜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但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
于是她大声道:“姜山,你若还是男人,就自己站出来受死,不要躲在女人身后,我可以保证,冤有头债有主,绝不找你家人的麻烦。”
姜山横跨了一步走到前面,声如洪钟:“洪二小姐,谢谢你这番承诺,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你四妹并不是我杀的,而且我也根本就没有侮辱过她。”
洪青庭冷哼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话么,证据就在眼前,你敢说这不是你的玉佩吗?”
姜山凛然道:“这断裂的玉佩确实是我的,但是其他的事我根本就没有做。”
洪青庭怒极反笑:“今日之前我还觉得你算是个有胆有识的人,现在,我看你就是一个贪生怕死、厚颜无耻的懦夫。”
姜山知道不把事情说出来,今天这个结无法解开,于是他便一字一顿道:“昨夜我确实去过一个女子的闺房……”
“你看看,自己承认了吧,哈哈……”郑长可冒失地大笑一声,随后突然反应过来这场合实在是不宜发笑,只得赶紧闭上了口,躲到众人身后去了。
姜山的声音仍未停下:“虽然我去过闺房,可那也是因为我去追一个白衣飞贼。”
“你撒谎!”洪青庭喊道。
姜山依旧道:
“昨夜宴会,在回去的时候刚好看到洪府来了一个白衣飞贼,我没多想便追了过去,一直追到他进了一个小院之中就不见了。
“我一间一间的搜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