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带着半成大师给的那张白纸走出了十里道观。
半成大师话说的很清楚,要姜山给他一个答案,可是那半成大师什么问题都没有提。
没有问题,又何来的答案?
回去的路上,姜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金银花却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两人直到回到了安陵城都没有想明白半成大师的意思。
本来姜山是想邀请金银花去家里做客的,但是金银花似有什么顾虑,她没有答应一同前往。
没办法,把金银花送到客栈之后,姜山便独自往家走去。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姜山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家里,刚刚才敲响门,段知书便已经迎接了上来。
“相公,你一上午去哪了?吃过午饭没有?”段知书关心的问道。
经过段知书的提醒,姜山才想起与金银花忙碌了一上午,竟然连午餐都忘记了吃。
见姜山摇头,段知书招呼一声之后,魏素就端来了饭菜。
心中有事自然就没有胃口,匆匆扒了几口饭后,姜山就心事重重地躺到了床上。
段知书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嘴巴张了几下都没问出口,有些时候适当地给男人一些空间,这是最正确的做法。
今天在十里道观碰到半成大师,姜山十分惊讶也十分奇怪,这再一次证明,半成大师表面上看着嘻嘻哈哈,可实际上却是一个心思非常细腻的人。
从半成大师后面说的事可以猜得出,他了解许多东西。
如果想知道后面的东西,那么姜山必须满足他提出的那个条件,即是给出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究竟是什么呢?
不沾墨的两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姜山想的头都有些痛,可是他仍是想不到这看起来十分简单的答案。
星月当空,安逸宁静。
段知书轻轻推开了门,坐在床头给姜山按揉着太阳穴。
温声细语响起:“相公,你是遇到困难了吗?怎么一下午都不见你说话?”
段知书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姜山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今天我查定弦大师的时候,遇到困难了。”
“怎么了?可以和我说说么?”定弦大师的事段知书也是知道的。
段知书素来聪慧,姜山想到或许能在妻子这里知道师傅的意思,于是他就把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当然,金银花的事他也没有隐瞒。
在段知书听到金银花三个字的时候,她心中微微悸动了一下,但是她却没有深究。
待姜山说完,段知书的脸色变了变,她问道:“师傅说的是这件事在江湖中牵涉很广?”
“嗯,是的,他还要求我想清楚,如果想不清楚,那这事就不要再查下去了,叫我趁早放弃。”
“相公,那你还想继续查吗?”
姜山点点头道:“这关系着我的父母,我不能不查,否则我一生都无法释怀。”
段知书轻轻抚着相公的脸,弯下了腰把脸贴在相公的额头上:“相公,我想和你一起回老家拜祭爹娘,虽然我没法孝敬他们,但我想给他们献上一束花,告诉他们我是他们的儿媳,相公也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让他们在天上开开心心,不要再为你担心。”
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姜山心中很是感动,他紧紧握住段知书的手,真情自在不言中。
感受着相公手里的温暖,段知书细腻光滑的脸轻轻地摩梭着相公的额头,忽然她说出了一句令姜山震惊的话:
“相公,你想知道答案吗?”
姜山猛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