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晚晴侧福晋走入大殿,见王爷议事也不回避,因为她还照顾这多福安——虽然他有时做事荒唐,让人头痛,可是毕竟他是自己的孩儿,不能让其出乖露丑,自己是为额娘,自然要处处卫护,否则于王爷面上无光,让王爷他情何以堪? 傅传书见婉兮看自己的眼神卑视中透着厌恶,他却作浑然不知,将头转向别处,只是心中打定注意将来要她好看,只是现在不得其便,所以一时奈何不得于她,将来未始不会有机会,心中便下了杀人之心——因为在他的心中凡忤逆他的人都要死,谁也不可以蔑视轻视于他,因为他最怕别人看他不起,所以忤逆其意者死——这是他的信条,谁也不不可触及他的底线。 摄政王话锋一转便问傅传书是谁救走四大堂主?傅传书心中有数,因为他对传闻略有知之——先前他听人说这王府的婉兮格格心仪于袁门忠孝堂主温如玉,只是听人而言,至于实在情形却又不知,所以自己也不能胡乱说话,因为婉兮格格与摄政王乃是至亲之人,所谓间不疏亲的道理这傅传书还是明白的,所以他见王爷相询只有顾左右而言它,不能知之尽说,那样反而会引起晚晴侧福晋猜忌,而且这样一来反而会惹得婉兮格格更加处处针对自己。摄政王又是何等样人,见这傅传书自说自话,不着边际,而眼睛却看向婉兮格格,其意不言自明。——先前他也听府中侍卫说起过这婉兮格格心仪那袁门忠孝堂主温如玉的事情,只是无凭无据做不真,又况且婉兮格格是自己女儿,便是有越规之事,自己也不能一力追究,因为四阿哥多福安已是痴呆癫狂,有时发作不能治愈,还是多亏这傅传书出手以昆仑玄门正宗的内功心法疗治,才不至于病入膏肓,所以他心中对这傅传书深为感激,觉得如果没有他只怕四阿哥多福安早已大限将至,所以更为器重于他! 所以此事也只有就此打住,不能再以深究,否则便不好收拾。此次大殿议事匆匆结束,只是众人各有想法,各有心事,只是尽在不言中。 又过几日,雪晴风住,京城之中依旧行人稀少,因为将近年终,所以家家户户都忙着旧桃换新符,只待过年,王府更是早早挂上了灯笼,以示喜庆。摄政王近日庸懒,便不早朝,只在王府静心养气,心中暗着心事。只是不见傅传书请安,心中诧异,心想:难道他又出王府公干,——可是自己并未派他任务,心中着实纳罕,便不在侍卫的侍同下一个闲庭信步来到这傅传书所住的别院,只见院中无声,只有屋角几株梅花迎寒而放。他心下更疑,不由加快脚步来到屋前,只见木门虚掩,随手推开。木门吱呀向两旁打开,只见屋中零乱,桌椅尽毁,不由心中更惊,急急转入内屋,只见傅传书胸口流血已缓,人事不知,身边轩辕已不知去向。摄政王多铎暗暗,正要上前细看,忽听得王府中有人大喊:“莫让这乱党逆贼走脱……”一时乱糟糟,人声呼喊此起彼伏,不一而足。正当此时四阿哥多福安闯了进来,语气惊慌道:“阿玛快去,婉兮她……”他一时张慌,语不成声。多铎便知不好,再也顾不得祥看傅传书受伤如何,便向婉兮的别院而去。 婉兮格格胸口中剑,面色苍白,已有王府的太医赶来救治。多铎见状大为震怒,心想: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刺杀格格?好一会,太医让治血伤药敷好,见无大妨,这才唯唯喏喏告退。多铎便问原由。婉兮格格道:“幸许是我看花了眼……”多铎听她说话古怪,不明所以,问道:“怎么?”婉兮格格轻轻地叹了口气,虚弱地说道:“我再也没想到是他?”多铎刚要再问。婉兮格格又道:“那他身上有血闯了进来,而且蒙了黑布裹巾,本来见不得真面目。他进来便刺我一剑,当然我正朦胧间睡去,不防有人刺杀,很是骇了一跳,只是那人手法太快,我避无可避。可是我却出手扯下他脸的蒙巾,——却原来是……”多铎急促道:“是谁?”婉兮格格道:“我再也没想到这人却是袁门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