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去。
只见叶正躺在西屋地上,许氏无比慌乱,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薛灿跪到他身边,先是试探脉搏呼吸,确认人还活着,“娘,你抬住他的脚,我们先把人搬到床上。”
薛灿的床靠北墙,距离最近,娘俩合力把人抬过去。
许氏急得不行,“灿儿,不然我去叫胡郎中来看看吧。”
胡郎中,治什么病都用膏药,把原主送走那位。
“不必,他是个庸医,”薛灿一边掀开叶正的眼皮检查,一边冷静地说,“娘,你去烧点水,这边交给我。”
许氏听话,转身跑出去烧水。
这时候,薛灿发现,叶正嘴唇呈现不正常的乌紫。
她认真思索为什么,心脏病?被噎到了?还是中毒了?
心脏病没救,基本等死,怪不得体弱。
噎到不太可能,他没怎么吃饭。
中毒,更不可能,谁给他下毒,今天是她做饭,而且家里其他人没有什么反应。
薛灿精神紧绷,在空间里搜索她之前准备的那些药,找到了速效救心丸和解毒药剂。
她睁开眼,偏头对薛芸说,“芸儿,乖,你去找娘。”
薛芸抱着娃娃吓傻了,闻言立即跑出去。
趁着四下无人,薛灿给叶正塞下去好几粒速效救心丸,接着拿出解毒药剂,对准他脖颈动脉,一咬牙扎了下去,将药水推入他的身体。
薛灿紧张地咽口水,她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尽人事听天命。
许氏端着热水进来,放到床边椅子上,薛灿打湿帕子,给叶正擦脸,不停叫他的名字。
好歹认识这么些天,她对叶正多多少少有点感情,平时总把身体虚弱挂嘴边,可若是真出事,她心里怪难受的。
许氏向来心软,这时候更慌,小声说,“家里有驴车,要不然去趟县里吧。”
薛灿用自己的药抢救,好一会儿过去,叶正呼吸和脉搏还在,证明不是急症,能挺到县里。
“行,娘,您快去大伯家里叫庆有哥,我去收拾收拾板车,尽快送叶正去县里。”薛灿交代完,去后院收拾板车,铺上一层麦秆,再把被褥搬出来。
这一路去县里不平稳,薛灿怕把人颠出个好歹来。
薛庆有很快到了,后边宝莹扶着许氏,一行人急匆匆过来。
薛灿话不多说,让薛庆有背起叶正送到板车上,自己在那边套驴,一切准备就绪,她跟许氏交代几句,坐上驴车飞速离去。
刚过中午,正是村里众人唠闲嗑的时候,婶子大娘坐在石墩子上,手上纳鞋底缝补冬衣,嘴上不停闲扯。
薛灿的驴车一过去,众人皆是惊异,纷纷站起来看。
“这是怎么了?”一位婶子疑惑。
另个大娘眼尖,“我看见了被褥,上边还躺着个人,看脚大小是个男人,应该是薛灿家里那位吧。”
“哟,要这么说,莫不是身体不好,急匆匆去县里了啊!”
“说起来,就算是入赘,一个大男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正常啊,”三凤婶嘴碎,“怕不是个病秧子,怪不得长得那样好,会沦落到咱村里。”
众人唏嘘不已,各种猜疑议论起来,很快全村都知道了薛灿带男人去看病的事。
蒋氏听说后,精神一振,从一开始她就瞧着叶正不顺眼,一个大男人乐意入赘,是个顶没出息的,现在看来是个短命的。
若是叶正去了,那灿丫头就是个寡妇,没爹没男人没儿子,还不任人拿捏。
那她的元宗,就有银子读书了。
真是妙极,蒋氏开心到拍大腿,灿丫头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找个男人入赘,是那